“顾小哥儿,你这哪里是大礼,这分明是在要我的命啊!”
盛老爹听到有贼人要来劫狱,那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在他即将要升官去汴京的关键时刻,要是出了这等劫狱杀人的事情,他还想安稳的到汴京?怕是在想屁吃!
就知道这个只会招猫逗狗的纨绔子弟没什么好相与的,可哪能想到竟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怪不得一早起来,眼皮子就直跳。
真是悔不当初!就不该留他在府里作客。
“盛伯父,莫慌,在小侄看来,这算什么祸事,这分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一桩送上门来的功。”
闻言,盛老爹一愣,这怎么还就成了好事了?
“扬州匪患嚣张,有匪徒杀囚劫狱,幸得盛大人神机妙算,早早做好布置,才将贼匪一网打尽,自此,扬州无匪患矣。”
“盛伯父,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是不是一件大功?”
盛老爹听的两眼放光,仿佛看到了自己凭着肃清匪患的功劳,官升三级,封阁拜相的场景。
“贤侄,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莫不是在与我耍乐?”
回过神来的盛老爹开始担心到手的功劳飞走了。对顾廷烨的态度也是好了许多,连顾小哥儿都不叫了,直接改口称其贤侄。
“伯父多虑了,就算没有贼匪来劫狱,伯父只是让狱卒们多加防备,也无甚损失。”
盛老爹想想也是,但仍是不太放心。
顾廷烨只好讲明了白家与自己的种种关系,事情由来,安了安盛老爹的心。
“没想到白老太爷一世英名,却有这样的亲族,这群无法无天的卑劣小人,贤侄放心,我自当收拾了这群狼心狗肺之徒,还你一个公道。”
说罢,盛老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叫上小厮就乘马车赶往府衙,找知州商量对策去了。
他盛紘虽是通判,但此等大事还是要与扬州的刘知州商量商量,通一通气,分润些好处出去才行,不然就算得了功劳,也会落得个不尊上官的名声,于己是大大的不利。
盛老爹自诩在官场上八面玲珑,自是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不过半个时辰,盛老爹又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扬州的知州刘大人。
“顾二公子,你说是白家白亭预,因谋夺白家家业之事,勾结水匪劫杀于你,可有证据?”
刘知州虽也想挣一份功绩,但思虑的更为深些,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生怕是顾廷烨哄骗于他们。
“知州大人请鉴。”
顾廷烨拿出了外祖父白老太爷的亲笔信,递与刘知州。
“盛老弟你怎么看?”
刘知州也拿出一份白老太爷生前相赠的诗词察看比对字迹,又问了问盛老爹的意见,盛老爹别的不说,字写的是一等一的好,这种事找他更为可靠。
“我看这字,根本就无可辩驳,顾贤侄所言非虚啊。”
“嗯,盛老弟你的话我还是相信的,既如此,来人,吴都头,你带人在牢房内埋伏好,切勿走漏了消息,我要这群贼子一个都跑不了!”
“是,大人放心,我可没告诉小的们今天要干什么,就是有人想要通风报信也没这个机会。”
“赵都头,你领一队人在牢房附近隐蔽,见机行事。”
说罢,吴、赵两位都头就回去整备人马,做准备去了。
“盛老弟,远来是客,我可是好久都未曾到你府上了,不如今日让顾小哥儿与我在你府上同游一番,岂不美哉?”
刘知州留在盛家其实也是为了看住顾廷烨,就算被耍了,也有个唾骂的对象不是?
“明公大驾光临,自是欢迎之至。”
盛老爹巴不得刘知州留下,要是真出了事,也不用自己一个人背锅。
顾廷烨倒是无所谓,有人劫狱最好,要是没人劫狱,最多也就是被臭骂一顿,他顾廷烨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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