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的舟车劳顿之后,脚踏实地的感觉,让顾廷烨倍感踏实,这个年代出远门真是遭罪。
“敢问可是东京忠勤伯府袁家的船架?”
锦衣少年郎拦住了刚下船舒展筋骨的顾廷烨。
“确实是袁家的船,你又是何人?”
顾廷烨看着眼前的略比自己稍小的少年郎,略感亲近。
“在下盛家,盛长柏,特来恭迎忠勤伯府,不知伯爵大人可在?”
盛长柏说话沉稳,丝毫没有年轻人的跳脱与初见陌生人的紧张。
顾廷烨眉头一跳,怪不得自己感觉亲近,这可是原身官宣的好基友,与自己是天生一对,可惜自己性别男,爱好女,只能做好兄弟了。
“是盛家的哥儿吗?实在抱歉,父亲大人身体不适,只能让我来给文绍下聘求亲了,我乃忠勤伯爵府袁文纯,在此拜谢亲家了。”
正主袁文纯此时也终于露脸了。
听了袁文纯的话,盛长柏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
说好的伯爵夫妇来下聘求亲,现在却变成了袁家的大公子,这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说小了是忠勤伯爵府事物繁忙,随意打发盛家,说大了,就是故意在怠慢盛华兰,给新媳妇一个下马威,故意要落盛家的脸面。
这下盛长柏做不了主了,忙叫来一个小厮,赶紧回去报信,请示盛紘该怎么办。
见盛长柏面色不善,顾廷烨上前解释道。
“小衙内勿怪,袁家没有看不起盛家的意思,实在是伯爵大人抱病卧床,经不起这舟车劳顿,也是幸好没来,这路上我们还遇到了水匪劫杀,侥幸才得到此。”
“什么?水匪?”
“我的天爷啊!这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竟有人劫道?”
“这可如何是好?”
“快去禀报知州大人!”
周边听见顾廷烨说辞的人皆是一惊,大家都是在这水上讨生活的人,要是有水匪,最终受害的还是他们,怎叫人不担心?
“不知袁家可有死伤?水匪情况如何?”
此时在码头巡视的官差也凑了上来,这毕竟是匪患,非同小可,尤其劫的还是东京的贵勋,他们可吃罪不起。
“也是遇上了忠勤伯府的船,袁家死伤了七八个好汉,才将他们打退,还生擒了两人,正准备送往府衙好好审问。”
顾廷烨见众人都被吸引过来,于是便接着抛出了饵。
此时盛长柏也被水匪的消息震住了,扬州承平已久,虽偶有匪患,但也不过劫点小民小贩,如此丧心病狂的劫杀勋贵子弟,还是这些年来的第一次。
“是长柏的不是,还请袁大公子稍歇,我这就....”
饶是盛长柏处事沉稳、有理有据,但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
“小衙内勿慌,今日袁家下聘才是大事,区区水匪,何足挂齿?来来,还请小衙内安排人手将聘礼卸下来才是。”
顾廷烨见目的达到,话锋一转,便说起了袁文绍与盛华兰的婚事来。
盛长柏思索片刻,又唤了一名小厮赶紧回去告之盛紘,袁家路上遇到劫杀的事,方才安排人手帮忙将船上的聘礼卸下来。
随聘礼下来的还有三十多具尸体,看得码头上的人惊呼连连,吓的胆小的人转过身去,其中更有两个被五花大绑,戴上头套的活贼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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