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纪怀瑾一点都不像以往在学校见到的样子。
一向衣着平整与人和善的人,此刻衬衫最上面的那颗扣子不知在何时被弄掉了以至于露出一小节锁骨,而他收起笑意的脸上更是冷漠的吓人。
所以见势不对,姜茶赶忙松了抓着纪怀瑾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没有!我妈说我生人不生胆。”
姜茶一脸煞有其事的说着,接着还深怕纪怀瑾不相信还连摆着好几次手。
都忘了自己手里头还抓着个信封,以至于力气一大,那个信封就被姜茶跟扔飞镖似的直接甩到了纪怀瑾的脸上。
而那尖尖的一角更是直接将纪怀瑾的侧脸划出一到细细的口子。
轻微的刺痛突然在脸颊处传来,纪怀瑾摸了摸那道口子的位置忍不住就皱了皱眉。
跟着再看向姜茶时,只见她一副微张着嘴没想到的样子。
瞬时间,纪怀瑾真的很想知道她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才能做出这些事情,亦或者该说自己是倒了多大的霉才能摊上这么个傻蛋。
无奈间,纪怀瑾就已经忍不住问了句:“你学杂技的吧?”
然而问完,他就后悔了。
因为下一秒,就见姜茶眨了眨眼,明显是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就条件反射反问了句:“是有人说过我挺有天赋的。怎么,你想看吗?”
姜茶话音落地,巷子里算起彻底陷入到了死寂当中。
而这会姜茶也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强忍着想扇自己两巴冷静冷静的念头,又瞅了眼纪怀瑾的表情。
她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试图解释道:“我要是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吗?”
然而,纪怀瑾却是嗤了一声。
跟着微低了低身子看着她低沉沉的说了句:“我现在比较相信你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怕是想着法的要弄死我吧。”
呵呵呵,您可真幽默。
姜茶干笑着,看着纪怀瑾凑过来的脸上那道不知何时已经有些红起来的口子,越发有些心虚。
与此同时,她也看到了纪怀瑾突然抬起的那只还抓着铁棍的手。
登时便有些慌了起来,生怕纪怀瑾恼羞成怒真准备给自己来上一棍,于是恶向胆边生便直接伸手将他推开。
跟着头也不回的就抱头往反方向跑。
而在跑路的同时,满腔的怒气以及那因为纪怀瑾的举动而在内心悄然疯涨的酸涩。
使得姜茶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的忍不住吼了一声以示委屈:“我要是想弄死你就不会大老远过来送情书了,纪怀瑾,你太过分了!”
姜茶跑了。
而她原先站的位置旁本就堆的不稳的杂物也终于倒了下来挡住了纪怀瑾的路。
对此,纪怀瑾还半举着手,整个人楞在原地。
平日里总是处变不惊的人此刻脸上却是有些茫然,显然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等过了一会,纪怀瑾才蹲下身子,拿起了地上那个已经被溅上几处污水的信封。
而入眼,便看到了写在最中间的那行字:
致我心中最好,最好的纪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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