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金玉苑中,安晔和傅姝正在用早膳。
今日休沐,不用上早朝,所以安晔特地派人告诉赵掌柜今日上门讨债。
可他还没等来上门的地痞无赖,反倒赵掌柜派人给他送来口信,说了昨晚赌坊内发生的事。
当然,赵掌柜避重就轻,并未将自己与安向晚赌钱输了一事明说,只说了安向晚昨夜大闹赌坊。
傅姝听完,放下筷箸,拿起桌上的丝帕压了压唇角。
她抬眼望向面色冷峻的安晔。
“虽是阿兄的闺女,可晚晚这孩子,也太没规矩了些,女孩儿家家的,大半夜私自出府不说,居然还跑去赌坊那种地方……若传了出去,丢她自己的脸也就罢了,连带着安家都要一起蒙羞。”
她面露嫌弃之色。
果然是没教养的东西。
“她可不是第一次私自出府了。”
安盼晴提着一盅汤自院外踏进,她将汤放在桌上,凑到傅姝身旁坐下,“母亲打小就教导盼晴,女子不可轻易上街抛头露面,我看啊,二堂姐就是缺管少教。”
她嘴上虽这般说着,心里却隐隐有一丝嫉妒。
整日闷在府中后院多闷啊,京城繁华热闹的花花世界多好玩,可母亲却从来不许她无事外出,更别说不经批准私自外出了。
凭什么安向晚就可以无视礼仪规矩,这么随意的来去自如,想怎样就怎样?
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
安晔听着两人添油加醋的话,又因自己的目的未能得逞——他本想趁着今日休沐在府中,让讨债的人上门,为安誉赌钱的事添把火,彻底惹怒安老夫人,然后自己再做好人,从中调停。
此刻他的面色并不好看。
他拍着桌案:“太不像话了。”
傅姝挽着他的胳膊,靠了过来:“夫君,晚晚如今是母亲的心头宠,我们俩也不能擅自管教她,可也更不能任由她这般放纵下去,若以后作出更大逆不道的事,可怎么办?”
安晔侧目看向她:“夫人的意思是……”
傅姝眼波流转:“不如将这事告诉母亲,让母亲亲自管教晚晚,也免得我们日后落下个知情不报的罪名。”
安老夫人既然心疼安向晚,一心想为她寻个好婆家,为此还想送她进国子监念书,定然不会放着她私自出府,混迹赌场的恶习不管。
如今安向晚正是受宠的时候,正好这种行为,也可以拉低她在老夫人心目中的印象。
若是再从中稍微挑拨,说不定还能使两人渐生嫌隙。
听了她的话,安晔点点头:“夫人说得有理,走吧,这就去母亲院中。”
三人一拍即合,即刻往世安院而去。
安老夫人也正在用早膳,她这些年身子并不太好,又因为上了年纪,所以饮食朴素清淡,早膳也不过是几碟清粥小菜。
傅姝拉着安盼晴先踏进了屋内,“给母亲请安。”
安老夫人见他们来了,倒还挺高兴,一边招呼他们在饭桌上坐下,一边吩咐春桃多添了三双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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