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清晨。
屋外传来了一阵公鸡报晓的声音,我提上裤子,披上一个短袖走出屋外。
看到老头子已经将那黄梨木上的红木扯开了,一双结着厚茧的老头轻轻地抚摸着那块木料,就好像是抚摸着自己的情人一般。
听到我的动静。
顿时笑了起来:“所谓独一门,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刀要寸握,力从骨发,看好……”
说话之间,老头子抬起手腕。顺势抽出一把剜刀,手腕用力,手中的刨刀翻飞,而那黄梨木上,表皮被刨开,却又如同蚕丝一样,轻轻的附着在圆木之上。若不是上面有淡淡的刀痕,根本就看不出有加工过的痕迹。
每一次出手,每一次收劲,都一气呵成。
宛若是一断美妙的舞蹈。
除了这跳舞的人长得磕碜了点,其他的没一丁点毛病。
而我在旁边看的有些呆滞。
晃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若是你还是用寻常的发力手法,手腕不消片刻,就会肿胀,这样的一大块木头,仅仅凭借着一把刀就想要将至打成一个棺材,手上的力道必须够大,发力的角度必须够巧!”
我在旁边暗暗点头。
紧接着有些兴奋的上前:“我来试试……”
“一边儿去……”
老头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个是我的棺材本,怎么能让你胡乱去试?旁边有那么多废木料呢,你就先用那个去练习。什么时候能熟悉了,再让你上手!”
我撇撇嘴,也不敢顶嘴。
只得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正准备练习的时候,那一阵咕呱咕呱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老头子似乎是有些不耐烦,而后将手中的剜刀放在桌子上,拍了拍手道:“行了,你先慢慢练着,我出去逛逛,顺便买点东西。”
“去吧!”
我点头答应。
而后学着老头子的发劲技巧,手中刨刀落下。
只不过总是欠缺了几分灵动。我还不是很习惯骨头发劲,所以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别扭的很。
虽然能够将这些废木料的表皮削下来,但是厚薄不均,大小不一!
和师傅做的,差着很多。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外面传来了个熟悉的声音。
“黄老头这是打算给自己打棺材啊?”声音越来越近,一个女人跨入院子里,看着我道:“棺不分板,材不离钉,黄老头对自己够好的啊,居然想用独一门来为自己打棺。做了半辈子的亏心事,临了却还想求个福禄两全?想的未免太好了。”
我抬起头来,发现这个女人正是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
眉头皱起:“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讨一份债,一份陈年旧债……”
说话之间,那女人走到了老头子的椅子前,一只手抬起,在那椅子上轻轻拍了两下道:“这些年,他也逍遥够了,该是还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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