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渭国,坤都,镇国将军府。
“小姐,我们真的不去吗?”
一个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小丫鬟正站在女子的面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为什么要去?”女子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对小丫鬟说的事情毫不在意。
房间的窗台上放着一把古琴,女子站在窗前,一心只埋首仔仔细细的擦拭着她的琴弦。
月白的长裙随清风扬起,眉目如画,唇如点珠,仿若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一般,清雅出尘,人间绝色。
三年前,作为L国的王牌佣兵,刚刚结束一个刺杀任务的她在山间野湖中游泳放松的时候,却不慎被卷入了一个漩涡之中。
醒来之后,就已经是全身湿漉漉的躺在将军府池子的岸边。
身边唯一一个关心她的就只有眼前的这个小丫鬟。
三年,转瞬而逝。
当年的小丫鬟这会儿正站在她的身旁絮絮叨叨:“可…可这是太子的生辰宴啊,您也是有帖子的。”
“病了,不去。”
就在方才,将军府里的管家给这个小院里送来了一张烫金的请帖,上写着后日北渭太子的生辰宴会,邀请镇国将军府的嫡长女沈温凉前去赴宴。
沈温凉,北渭镇国将军沈宴的嫡长女,但她的生母却在生下她以后便悄然独自离府,沈宴遍寻爱妻不得之后便对沈温凉不闻不问。
对于此事,沈温凉曾猜想,她这父亲是不是试图通过自己的悲惨生活来逼沈夫人回府。
不过很可惜,她对自己这素未谋面的母亲也没有什么感情,不然还能配合沈宴将这悲惨日子再演的真上几分。
“小姐,府里那几个可都想借着这次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沈温凉冷嗤一声,剑身折射的寒光映在她的眸中,凭生的添了几分寒意。
丫鬟口中说的“那几个”正是沈宴的几房侧室所生的女儿。
“野鸡飞上哪儿也都是变不了凤凰的。”
小丫鬟见说不动沈温凉,索性也就作罢了,毕竟她就算与小姐关系再亲近也不可能做了主子的主去。
“玉棠,你去松柏院知会沈宴一声,就说我病了,去不了。”
“是,小姐。”
玉棠,便是小丫鬟的名字。
松柏院。
听完了玉棠的话,沈宴也只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罢了,病了便歇着吧。”
倒是一旁侍候着的二姨娘热切的道:“老爷,妾身一会便带些药汤子去看望大小姐。”
沈宴闻言抬手便摸上二姨娘挽着他胳膊的柔夷,笑着道:“柔儿有心了。”
回去,玉棠便气呼呼的给沈温凉一字不漏的回禀了松柏院里发生的事。
“气什么?这么些年你还没习惯?”
“习惯是习惯了,但每次看见那柔姨娘得意的眼神,奴婢就总是想把她的眼珠子给扣出来!”
沈温凉闻言失笑:“没想到你跟着我倒是养出来了个这般的性子。”
“玉棠,又在小姐面前失礼了。”
循着声音,自远处缓缓走过来了一个身着青衣的俊逸男子,他的声音低沉,轻斥了玉棠一句。
“江大哥…”一看清来人的长相,玉棠几乎是立马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一旁,沈温凉看着玉棠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的反应,轻笑一声道:“你先下去吧。”
“是。”玉棠溜得飞快。
被叫做江大哥的江迟看着玉棠飞速远去的背影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有那么可怕吗?
“你每次对她都是冷着一张脸,还不时的训她两句,小姑娘家的不怕你才怪。”
江迟眸中写满了疑惑:“属下不懂。”
沈温凉见状轻叹一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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