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可把我害惨了!”张少卿将棍子扔到一旁,欲哭无泪。
张扬只觉万般委屈,“爹,你怎么了……”
在潇湘馆丢尽颜面的他,不仅没有得到父亲的理解,反而还挨了一顿揍,现在只想着给张念杭活扒一层皮,让他生不如死。
“爹,你可一定要替孩儿把这口气出了,孩儿……”
“住口!”张少卿心疼的又给了张扬一巴掌,手掌连连颤抖,气愤的说道:“你可知打你的是谁?”
见张扬害怕的直摇头,叹息着补充道:“他,陈念杭,是三品大将军陈知瑾的儿子,这才刚回京没几天,你惹谁不好你惹他……!”
“你还……!你还把他抓到了我们大理寺,你还……!要谋逆!”
张扬无比惊恐,慌乱的爬到张少卿的跟前,“爹,我可从来没想过谋反啊!爹!”
张少卿奋力的甩开张扬,披上件衣物就要往兴庆殿赶,“能不能救你还难说,反正你爹我头上这顶帽子是保不住了!好生在家待着,哪也不许去!”
在平时,这张扬若随便抓几个普通人家扔进大牢,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操心,毕竟人家位份低微。
可今天完全就不一样了。
他不仅把三品官员的儿子给抓到了大理寺,还被扣上了一顶谋逆的帽子。
最要命的还是新皇执政以来,几度明律禁止民间动用私刑。
私抓他人儿子其错在先,意图谋逆风言在后,这件事如果不妥善处理,抄家都算轻的了。
心里直犯愁,马不停蹄的就往皇城赶。
而抢先一步到达兴庆殿的陈知瑾,此刻已带着五百禁军前往了大理寺。
正出宫门时,便撞见一个油光满面的胖子,两人视线打了一个照应,只是天太暗,谁也没认出谁来,于是头也不回就往外奔去。
而兴庆殿内,刚处理完陈知瑾所言事情的顺宗李诵,正欲叫宦官把自己抬回寝宫时,一个累的不成样子的胖子哐的一声被门槛绊倒进了兴庆殿。
宦官李忠言打着烛火,慢慢向地上的人靠近,待瞧清其样貌后,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上去就给他一脚,又叫来皇上身边的护卫把他给五花大绑。
此人……正是陈知瑾口中的谋逆之人———大理寺少卿。
随着一声令下,禁军很快包围了整个兴庆殿,可除了这胖子以外,整个皇宫见不到任何可疑的人。
于是几个护卫合力把他绑到柱子上,等着皇上来审问。
张少卿睁开眼,瞧见榻上的李诵正怒不可遏瞪着自己,忙喊道:“皇上饶命,臣不是谋逆之人,只是臣教子无方,臣的儿子顽劣不堪,竟将陈将军的儿子绑进了大理寺,臣特来请罪。”
“皇上,臣可不敢谋逆啊……!”
望着柱子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理寺少卿,李诵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大抵揣测出是两家孩子的胡闹,于是便让李忠言去大理寺把陈知瑾叫回来,顺便带上他儿子。
费了好一阵,李诵才将无语之情压了下去,一脸鄙夷的看着张少卿,问道:“吃口茶不。”
…………..
而在大理寺的陈念杭,此刻正跟着差役们有说有笑的吃着烧鸡。
其间,陈念杭还知晓了这几人的可怜生世,皆是前朝战乱时侥幸活下来苦命人。
因无路可去,便寻了差役的过活。
陈念杭倒也不客气,借着酒劲与那领头的差役拜了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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