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亭暄点了点头,感谢大家的关心和帮助。
乔娅美滋滋站在她身边,得意洋洋说:“我就知道暄姐会没事!”
“当然,谁说我会有事了?”兰亭暄知道乔娅是个合格的捧哏。
“有啊,她,他,还有他!”乔娅用手指着几个人,激动地一个个点名,“就这几个,刚才还热火朝天的讨论暄姐你是会判死刑还是判死缓呢!这几个是废死派,说你不会判死刑,但是活罪难逃,最少判三十年!也可能终身监禁!”
“这边几个是拥死派,说你恶意谋杀,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所以应该是死刑,立即执行!”
兰亭暄视线轻飘飘往那几个人身上瞥了一眼,扭头问身边的钱律师:“钱律师,这种造谣诽谤,请问一般是判几年?”
钱律师推推自己和兰亭暄同款的黑色方框眼镜,一本正经说:“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公然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田馨也摆出一副出庭律师的架势,沉声说:“各位听好了,我的当事人兰亭暄女士是被警方请去协助调查。这件谋杀案,跟我的当事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谁还要继续造谣生事,我保证不仅告得你坐牢,还要告得你破产。”
对于中产阶级来说,破产可能比坐牢还要恐怖。
田馨这样一说,大厅里刚才被乔娅点名的“废死派”和“拥死派”立马跳起来澄清。
“亭暄,没有的事!我们就是开个玩笑!绝对没有说你的意思!”
“真的!就是开个玩笑!你也知道我这人嘴瓢!管不住自己!”
啪!
这人说着就抽了自己一耳光,以示慎重。
另外两个同事老老实实向兰亭暄赔礼道歉:“亭暄,对不起,我们以后再不乱说了。”
这些暗中揣测口无遮拦的人,一个巴掌数得清,比刚才关心她的人少多了。
可见舆论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兰亭暄也是见好就收,她平静地说:“嗯,都是误会。”
但目光还是给了这些人难以言说的压力。
这几个人缩了缩脖子,恨死自己嘴瓢。
不过既然钱律师已经用刑法“震慑”过了,都是同事,她又不会离职,兰亭暄也不想用力过猛。
乔娅也有些后悔一时嘴快,这些事,她私底下跟兰亭暄说就好了,现在弄得跟大家撕破脸一样。
好在兰亭暄带了律师一起过来,还能转圜一下。
乔娅嘿嘿笑了两声,拉拉兰亭暄的衣袖,说:“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吧,我请客!”
兰亭暄这三年从来不参加同事聚餐,但是因为今天的事,她打算破例一次。
她言简意赅:“我请客,下班后潇湘园见。”
乔娅高兴得不得了:“各位同事们啊!从来不参加聚餐的暄姐请吃饭!这好事儿可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快快快!想去的举手!我去订包间!”
在乔娅的怂恿下,大厅里几乎所有金融分析部的同事都要参加聚餐,包括刚才那几个“废死派”和“拥死派”。
这几个人现在努力讨好兰亭暄,不想她心怀芥蒂,真的去提告就得不偿失了。
而别的人是真心为兰亭暄高兴,明白她确实是想请大家吃饭,说不定也是要破财祛晦气,吃顿饭可以帮她忙。
田馨笑了笑。
她不知道兰亭暄为什么一定要留在这个公司。
但是看她跟同事相处的样子,大多数人还是跟她处得不错,希望可以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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