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了,路好了,钟诚已经带着车队出发了,陆君铭和暮烟也准备出发。
虽然只去两三天,暮玲还是为她准备了个小包裹,里面有两件换洗的衣物,以备不时之需。
早晨离家的时候,暮烟还是与梁氏道了别,不容她说什么,暮玲便拉着她出了门。
她们到镇上的时候,陆君铭已经牵着马等在官道旁。暮玲少不得一番嘱托,陆君铭拱手道:“放心吧!我会把她好好的给你带回来。”
看着他们上马远去的一刻,暮玲竟希望他们不要再回来。那个村子,那个家,都不是个温暖的地方,不是什么归宿。
沿着官道往北出去不远,也就三里路的样子,就是个丁字路口。陆君铭朝左指指:“那边就是去义城的路。”
“有多远?”暮烟问。
“三四十里。”
才三四十里,走路一天都能回来,可暮泽年一年都不见得回来一趟,暮烟很想知道他在那里做什么。
陆君铭把马缰绳往右一带,大白马往右边的路去了。田野里还有未化的积雪,在阳光照射下有些刺眼,不过放眼望去,也是一幅淡墨轻岚的画卷。
世间本美好,只是每个人所处的那一隅不同,各有各的烦恼罢了。
上谷城并不大,不过地处交通要道,来往过路的商贾非常多。
陆君铭担心暮烟吃不消,不敢骑太快,次日近午时他们才进了城。
暮烟说腿都木了,陆君铭便将她抱了下来,一手牵着马,一手拉着她,在街上慢慢走。
两个胖胖的姑娘从前面的干果铺子里出来,手里还拿着吃的一直往嘴里送。
“姐,这家的牛肉干好吃,有嚼劲。”
“嗯!该多买点。”
那两个姑娘都长得圆滚滚的,样子很滑稽,暮烟想再多看两眼,却被陆君铭猛地一拽,拐进了一条小巷。
“那两个人是谁?”暮烟问。
陆君铭敷衍道:“没谁。”
暮烟再次追问:“没谁你躲什么?”
陆君铭强辩道:“我哪里躲了,我是抄近路带你去吃饭。”
暮烟抬头,前面巷子口果然有家酒楼,看门面比登云楼不差。陆君铭将马缰绳丢给酒楼门口的伙计,拉着暮烟进了酒楼。
一楼是散座,二楼是雅间。他们才拐上二楼的楼梯,就听见楼上有人说:“唉!陆君铭,这些日子你跑去哪里了?”
说话的也是位年轻公子,年龄与陆君铭相仿,也或许大他一两岁。那小公子模样生的也不差,只是身材远不如陆君铭挺拔,垮肩松背,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那人看见暮烟,立刻惊喜问道:“这位小姑娘是……”
陆君铭将暮烟护在身后:“是我老家的同乡,来上谷办事。”
本以为只是熟人巧遇,打了招呼就该散了,谁知那人不由分说便硬拉着陆君铭进了一个雅间,暮烟也只得跟过去。…
待落座后,那人问:“陆君铭,这些日子是出啥事了吗?你爹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告诉我们谁见过你就立刻通报他,还说有赏。”
陆君铭用眼角瞟了瞟他:“那你是要去领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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