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行进的速度其实不慢。
嗯,如果没有领队拖后腿的话。
这种情况是严冬察觉的,当然,大家都是聪明人,其他人也可能发现了异常,只是没有提出来罢了。
严冬很善于观察,他发现,有几次路过()
的树木和沟坎十分眼熟,蹲下来掀开草丛,果然看到了一处之前曾在这里滑了一脚的痕迹,终于确定,前面那慢悠悠领路的人正在带着大家兜圈子。
想了想,他不动声色地站起来,继续跟上队伍,却忽略了宁驰,快走两步到了张宇跟前,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梅谦是不是有病?我发现……”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张宇擦着额头的汗,有些无奈地道:“你要说什么就光明正大的说,多小的动静某人都能听得见。”
严冬一愣,下意识转头,果见前方梅谦已转过身,正笑吟吟看着这边。
这就很尴尬。
幸好这种气氛并未持续多久,再往前几十米,几人就出了这片茂密的林子,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草莹莹的旷野。
梅谦指着零星分布在四周的石柱:“咱们找对方向了,估计明天就能抵达目的地。”
“这片遗迹分布的范围不小啊!”张宇观察着那些多数已折断,少数屹立也被腐朽得不成样子,一看就是人工雕琢的石柱,不禁感叹。
严冬却在偷偷吐槽,如果梅谦没领着几人转圈,估计今天就能看到遗迹中心的庐山真面目了。
“都累了,今天就在这里扎营吧。”又走了半个小时,梅谦围着某个雕刻着古怪人像的石柱转了一圈后说道。然而,他嘴里的话是询问,却已将背包放在了地上。
张宇与宁驰对视一眼,不由皱眉,这里没遮没挡的,不是主动暴露行踪吗?他们可记得,这次进山名义上是钓鱼,而且后面很可能真有人跟着。
梅谦浑不在意:“放心,今晚睡在这里不会出事的。”说着取出水壶,朝宁驰一挥手:“走,附近应该有河,跟我取水去。”
张宇又是皱眉:“既然附近有河,为什么不到河边扎营?”那样岂不是更方便?
梅谦却神秘地笑笑:“相信我,绝对不能睡河边,很不安全。”说罢,就领着宁驰走远了。
四下空旷,只有随风摇摆的野草,在这种环境说话,才最安全,不怕被人听到。
但严冬还是控制了音量,一边扎着帐篷,一边对张宇小声说道:“进山以来,梅谦的反应和态度都很奇怪,尤其今天,就是带着咱们兜圈子,你觉得他有什么目的?”
张宇瞥了眼自己的同事,语气淡淡:“钓鱼嘛,当然是怕后面的人跟不上。”
“但你不觉得梅谦做得太明显吗?傻子都能看出来咱们是在下套吧?”
“如果诱惑太大呢?”张宇若有所思地回答。
严冬先是一愣,然后点头:“我之前仔细研究过梅谦的过往,但与他接触下来,怎么都感觉别扭,我怀疑……”顿了顿,才斟酌着又说了句:“他已经疯了。”
张宇正在拍掉手上的灰,闻言猛地转头,冷冷地瞪了一眼。
此后,两人虽配合着工作,却再没有交流。
真的像梅谦说的那样,旷野中这一晚,既没有蚊虫滋扰,也没有野兽袭击,一直平安无事。
只是早上起来,几人愕然发现,本该值夜到天亮的梅谦却不见了……
唔!让我找找感觉,找找感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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