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一句警告,马车便离开了。
吕不韦呆坐在马车中,脸逐渐浮现惊恐。
嘴唇发白,额头渗出大量的汗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不!这不可能!”
一向处之泰然的吕不韦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一双眼珠子瞪得老大,眼中布满了恐惧。
虽然嬴瞾的马车已经走远,但吕不韦脑海中依旧回荡着嬴瞾的声音。
这声音犹如梦魇,吕不韦怎么也无法驱逐。
恐惧之下,吕不韦软瘫在马车中,这身华贵的官府尽被汗水打湿。
这一刻,他甚至生出想要逃离秦国的打算!
可逃出秦国后,他又能去哪儿?
“相邦您怎么了?”车夫听到马车内的动静,忍不住问道。
吕不韦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整个人好似苍老了十多岁。
“回府吧。”吕不韦有气无力的说道。
车夫不疑有他,继续驾着马车向丞相府驶去。
到了相府,吕不韦在车夫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看到吕不韦那苍白的脸色,车夫倍感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吕不韦站在相府前待了很久,转头看向西城的方向,喃喃道:“好可怕的人……”
街道。
苍狼驾着马车,忍不住问道:“刚才君……”
“不该问的别问。”
嬴瞾冷漠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苍狼立即闭嘴,他刚才感应到一股真气波动,明白嬴瞾肯定对吕不韦说了些什么。
只是他听不到嬴瞾的真气传音。
回到武安君府,绿儿端来洗脚水,无论如何也要给嬴瞾洗脚。
嬴瞾拒绝不过,只好从命。
只是绿儿似乎心事重重,时不时抬头看嬴瞾。
“想说什么就说吧,在我面前何必这般拘束。”嬴瞾笑着道。
绿儿轻张贝齿,问道:“公子真的要担任监斩官吗?”
“不然呢?”嬴瞾淡淡道。
“凭什么!”绿儿俏脸堆满了愤怒。
“公子你也是大王之子,这次平定动乱应是大功,可大王凭什么还要为难你!”
“因为他是秦王。”
嬴瞾语气幽幽。
事实,对于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到了。
芈姓一脉曾经权倾朝野,如今一下子灭了全族,势必会牵连很多人。
大秦下还没有哪个官员敢插手此事,生怕引火身。
而嬴瞾不同,他手握重权,就算有些人想要对他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另外,秦王剑还在嬴瞾手里。
秦王剑在手,嬴瞾可以审判任何有罪之人!
可以说,嬴瞾是最合适的人选!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些,但真正得知时,嬴瞾还是感到有些心寒。
他那位父王,为了巩固大局,还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啊。
绿儿来到嬴瞾身后为其捏肩,低声道:“公子也感到不舒服吧?”
嬴瞾耸了耸肩,笑道:“无所谓,反正都习惯了。”
听到这话,绿儿顿时一阵刺痛。
回到房间,嬴瞾捧着兵书盘坐在烛火前。
似是想起了什么,嬴瞾看了眼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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