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有些狼狈的白领,楚北寒一手推开了门。
木门老旧,在打开时发出了渗人的吱呀声,他抬脚就准备进去。
年轻人看着里面黑漆漆的,心里害怕,拉住楚北寒的衣摆,不住摇头。
“里,里面那么黑,还是不要进去吧,万一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怎么,怎么办......”
这个问题,也正好是其余几人担心的问题。
楚北寒头也不回的道:“放心,这间屋子一定是安全的,里面说不定还有不少关于这个游戏副本的提示。”
“你怎么知道?”壮汉道,他神情严肃,看着楚北寒手中的火炬闷声道,“不行,你不能进去,要是你死在里面,那我们连唯一的光源也没有了。”
说着他瞥了眼一旁的白领,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将之抓起丢了进去。
白领在空中尖叫,咒骂,随着砰的一声落地,他开始痛呼,并拼命的往外爬。直到楚北寒举着火炬走了进来,他才松了口气。此刻,这位白领的模样已经变得狼藉不堪。
谁能想到,此刻在地上呜咽不已,浑身沾满灰尘的中年人,在一开始的时候是那么的精致儒雅。
壮汉恼怒的看着楚北寒,他本想关上门等上一阵子。结果这家伙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在门口踟蹰了些许,好在门内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他才跟着走进来。
屋内不大,四四方方不过十来平米,一张单人床和小方桌就差不多占据了所有的空间,剩下的夹缝里则堆着陶塑的瓶罐和一些认不出模样的垃圾。
木桌上有盏油灯,楚北寒顺势将之点亮。
可怪异的事忽的发生了。
这盏灯燃起了幽绿色的灯火,摇曳的火苗如同烟云一般升腾。
壮汉见势不对,拉着女人就往后退。白领也急忙向门口爬去,只有年轻人还待在原地,因为楚北寒没有退,他沉着的表情甚至没有丝毫波动。
那烟云渐渐凝聚,在半空中构筑出个透明的人形。
随着一声轻咳,那人形转了过来,一张布满褶皱的老脸面向起几人。
“鬼,鬼啊!”
年轻人惊呼道,他腿脚发软,一下就倒在地上,一手指着半空中的东西,牙齿打颤。
白领几人也是瞪着眼睛,在看清这老人的刹那,他们连呼吸都仿佛忘记。那女人更是吓的连声音都没了,只能耸动起喉结,发出静默无声的呜咽。
楚北寒轻踹了年轻人一脚,无奈道:“叫那么大声干嘛,显得你文化高吗?”
“不是,大哥,鬼,鬼啊!”年轻人有些无语,他真想撬开楚北寒的脑袋看看,这人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和正常人搭边的东西,他一点也没有。
“我知道,我也不瞎。”楚北寒插嘴道,“况且,你没看他是外国人吗?我们应该保持必要的礼仪。”楚北寒转过头来,看着面前鬼魂轻声道,“是吧,这位幽灵阁下。”
“哦嚯嚯嚯~”拉普斯抚起胡须长笑起来,他晃动着肥胖的身子,在楚北寒身周环绕了圈,“你不怕我?”
楚北寒看着这个如同3D电影里飘出来的鬼马精灵,不由撇了下嘴,“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害怕一个托着啤酒肚的肥胖老人变做的幽灵,而且......”他撇了下那盏灯,随意道,“我想要干掉你,应该不会很难才对。”
“呵。”拉普斯饶有兴趣的看着楚北寒,对于他所说的话,拉普斯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扫了几人一眼后,转换起话题,“你们也是被伯纳尔抓进来的?”
“伯纳尔?”楚北寒想了想回道,“你是说典狱长吗?”
拉普斯闻言,仿佛陷入了沉思,片刻后才自言自语的说道:“啊~,叫典狱长的话也没错。”
楚北寒颔首,“那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位伯纳尔,把我们带来这里的。”接着他话音一转道,“对了,你是谁?是被伯纳尔献祭的人吗?”
其余几人见楚北寒和这鬼魂一对一答,对于他能如此淡定的与鬼这种玩意儿交流这件事,竟是比鬼魂本身给几人带来的恐惧还要严重。面面相觑间,几人窃窃私语道。
白领:这家伙在现实生活里,到底从事的是什么职业?
女人:医,医生吧,毕竟医生都需要不小的心理素质。
年轻人:我觉得可能是律师,他逻辑能力很强,再加上处变不惊的心态,怎么想也只有律师了。
壮汉看着几人,脸色铁青的摇头,他沉声道:“不,那些都是正常人。而他明显超过了这个范畴。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应该是个连环杀手。”
三人同时屏息:!!!
只见壮汉竖起手指,比了个数,“他杀过的人,至少这个数!”
“七个?”
“不对,是九个。”
“不对不对,这个手势,在我们那是七个。”
“你哪儿的人?”
“我......”
楚北寒不由皱起眉头,身后的讨论怎么好像往奇怪的方向越走越远了。
正巧此时,沉凝不语的拉普斯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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