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
慕卿心里想到在进京前看的那些有关京城的宗族人物的卷宗,有些诧异。
她记得卷宗上写着“永平侯,钟言,忠于黎家,其妻诞下一子逝去,后未再娶。其子,永平侯世子钟燊,经世之才,后娶妻,妻子患恶疾逝去,避世未再娶。”卷宗上有关永平侯的记述也只有寥寥几行。
“对啊,小姐,您常年不在京城,可不知道,这永平侯世子本来因为丧妻已经避世了,听说永平侯身体不适,他才愿意回来执掌钟家。可真是又深情又孝顺。”
“咔擦”头顶传来瓦片声。
“末白。”慕卿道。
声落,窗边,一席白衣的末白抱拳站着,“抱歉,小姐,属下吵到了小姐休息。”
慕卿轻笑,“看来钟世子品性还不错,都惊得我的暗卫弄出动静了。”
“小姐,属下.......”
“小姐!”霁蓝抢先叫了叫慕卿。
“好啦,不闹了。末白,你怎么进我院子里了?”慕卿看着末白问。
“是老将军说小姐昏迷期间,还是进院子保护小姐更好。小姐醒了,那属下就先告退了。”说完,人影都看不见了。
慕卿看着背对着窗户脸颊微红的霁蓝,稍正色道:“小霁蓝,快来帮我更衣吧,待会娘要带大夫来呢。”
大理寺,一书房内。
书房们没有合上,沿着门向进去可以看到身着黑衣的熙王黎桁,拿着卷宗,正坐在书房里看,眉毛紧蹙,棱角分明的脸却显得俊美异常。
“禀王爷,镇北将军已经到府门了。”
“嗯,那请将军到书房来吧。”熙王往门外看了一眼,说道。
“是。”
过了一会,慕远出现在门口,抱拳,弯腰,“下官参见王爷。”
黎桁见状赶紧起来,将卷宗放在桌面,虚扶一下慕远将军,“镇北将军不用多礼。”
“谢王爷。”慕远直起身子,“王爷叫下官来可是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未曾,将军可还记得之前宴海清的做的尸检卷宗。”黎桁转身从桌子上拿起刚刚的卷宗,递过去给慕远。
慕远接过,读道:“死者头部背面落地,后脑勺部位受重创,尸斑分布于脖颈、后背、四肢背部,可判断死亡时面朝上,尸斑分布呈点状,各处大小分布不一,无法判断死亡时间。死者四肢僵硬,手脚弯曲,可以看出长时间被捆绑。手腕、脚腕处有绳子勒痕,磨损处鲜血呈鲜红色,不排除死者服毒的可能。”慕远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发现跟两天前并无差别,看向黎桁,“王爷,这卷宗不是跟两天前一致的吗?”
“没错。”黎桁跟慕远对视了一眼,轻叹气。
“王爷,陛下还是不同意剖尸?”
“嗯。”黎桁移开目光,看向窗边,“将军,你说,一个死了的人是不是还没有活的人重要?”
两天前,慕卿送至慕府后,黎桁下令去彻查死者身份,并命人将相关的人送到刑部问话,他便进宫面圣了。
“儿臣参见父皇。”
御书房里黎桁弯腰行礼,低头掩去了他眼里的阴暗,雨水顺着他的衣服落下啊,在地毯上留下水渍。
元丰朝元帝黎肃看着满身湿透的黎桁,眉头紧锁,道:“怎么淋得那么湿了,先去更衣吧。”
“是。”抬头是一双无神的眼睛。
过了一会,黎桁更衣回来,却恰好遇上刑部的调查卷宗,便拿上一起进去了。
“父皇交代儿臣去陵水县的事情,儿臣发现并没有传言中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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