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慕卿看着门,轻唤:“谁?”
“慕大小姐,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不知慕大小姐可不可以随下官一同前往?”好洗清您的嫌疑?后面那句话,张县令没敢说。
慕卿打开房门,见张县令就在门前,身后不远处,熙王挺拔的身影对着慕卿那边,显然也是在等她。
“那走吧。”慕卿收回看熙王的目光,看向张县令。
三人一同前去了侧院的县衙内的仵作间。
房内光线昏暗,死者正赤裸着身体躺在案桌上,脖颈的血迹被擦去了,半副身子被白布掩盖,胸前的尸斑就显得更加明显。
就在慕卿踏进门时,熙王突然抬手拦了一下,毫无防备的慕卿直接额头撞在他的手臂上,重心不稳被迫往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慕卿没好脾气地说,连尊称也不说了。
“慕小姐还待字闺中吧?本王也是为了你好,见了光着膀子的男尸,本王怕有损你闺誉呀。”
慕卿抚抚额头,“这就不劳王爷操心了,臣女身体弱,恐怕不会有人愿意娶我的。所以声誉什么的王爷就不用担心了,而且臣女本来就有嫌疑,臣女一切只是为了洗清冤屈,不拖累家族罢了。”慕卿故意将话说大声些,好让屋内的人都能听清。
说完,抬脚进去。
“呵呵”,王爷笑了笑,也进去了,“说说吧。”
仵作上前行礼,然后开口说:“王爷,慕大小姐,草民回来检查后发现尸体衣物上并没有任何的毛发、皮屑等,身上的伤口除了后脑勺和脖颈上两处,还有大腿上一些伤口,这些伤口不是新添的,应该是死者以前打猎留下的。”仵作轻轻下拉白布,用手指着尸斑,“身体前侧这些尸斑还有一些擦伤的伤口,应该是被击中后倒地撞击出来的。”
仵作又转过身体,拿了蜡烛靠近给大家看,之后移蜡烛到隔壁桌子上那块沾满血迹的石头和匕首上,道:“草民检查过了,死者后脑勺的伤口与石头形状大小相符,凶器确实是石头和匕首。”
“可能分辨出匕首是死后插入还是死前插入的?”熙王出声问。
“这个草民能力有限,不能判断。”仵作摇摇头,走到侧边。
“那死者的身份可查清了?”王爷又问。
一个侍卫将手中的纸张递过去,“禀王爷,死者叫李岗,蜀地人,世代打猎。父亲母亲在小时候上山打猎时出意外去世,多年来就他一个人生活在峨眉山下的院落中。不过每隔二十来天会出现在陵水县卖猎物换取生活物品。属下走访了陵水县的菜市场的人,听闻五年前李岗就不在在菜市场卖过猎物,两年前才又重新看到他。”
熙王蹙起眉头,道:“他消失的两年里可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可发生过什么?”
“这个因为他常年独自一人居中,所在地方又不经常有人去,所以没人知道他去哪了?”侍卫答。
话落,空气中一片寂静。
“咦~”突兀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弥漫在空气中的寂静。
大家都看向声音的来源——仵作。
“好奇怪呀,你们看这块石头,草民如果是凶手,用手拿石头去砸死者后脑勺,那草民的手一定是半包拿着石头的。就像这样”仵作抓起石头示范,“可是这里边角却还是有血迹,只有中间十字部分没有血迹,而且十字宽度不足两毫。奇怪真是奇怪。”
“说明凶手并不是直接拿起石头砸死者的,极有可能是借助了什么的东西。”王爷说。
慕卿看了看,点了点头,说:“王爷可还记得,之前臣女不是说过尸体后方的路上没有一丝脚印吗?臣女觉得十分有可能是凶手用绳子绑住石头,他在树上,然后从高处抛下,砸中死者。”
“那什么样的绳子会只有那么细,又可以绑住石头呢?而且如果从高处砸下,那么细的绳子必定会让挂的东西不平稳,如何保证一定会砸中?如果迎面砸死者,从高处落下,死者生前又是猎户,怎么会不躲开呢?砸中后石头落地,他又是怎样把绳子收回,而不留下任何足迹呢?还有死亡时间目测是昨日天黑前,如果慕小姐说你一直待着庭院中的话是实话,那凶手为什么要逗留那么长时间,来把匕首插入死者体内嫁祸给慕小姐你们呢?”王爷盯着慕卿问。
慕卿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支笔和纸,画了一张简图,边指边说:“臣女记得死者是要到山前的山洞,那条路前方却没有脚印,说明死者还没有到山洞就已经被人杀害。而且死者尸体躺的侧向却是朝向臣女所在的院落那个方向,说明极有可能是有人在他背后叫住了他,所以他的身体才会转向,因此石头极有可能是从他转向后砸向他的。能叫住他,也知道他会经常来往这条路的,臣女觉得一定是很熟悉死者的人。”
“至于王爷问的这些问题......”慕卿放下笔,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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