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一片静默之后,满场都响起赞扬之声。
“赵兄,此诗一出,不仅能名扬京城,而且这届琼林宴的头彩,非你莫属!”
有人称赞道。
赵诚见自己这个探花,力压了状元和榜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过为什么只有半首,下半联呢?”有人看向赵诚,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只写了半联,所以他只抄了半联……魏知想看这探花该如何表演。
“是啊,后面呢后面呢?”场边众人显然已经急不可耐。
赵诚却不慌不忙的说道:“抱歉诸位,这两句诗是我即兴所作,在下今日文思枯竭,实在是想不出另外半联。”
众人听言,都觉得有些惋惜。
“不过……”赵诚话锋一转,笑眯眯的说道:“等以后在下诗意大发时,定会把下半联说给在座的各位听。”
一群人听到这话,虽然觉得可惜,但也只能作罢。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装逼,而且还不会打断你。
魏知脑子里面莫名的出现这首歌,他继续喝着小酒,一副漠不关心的神色。
他这个表情,自然逃不过赵诚的眼睛,赵诚讥笑道:“魏公子,不知你对在下这首诗有什么见解?”
魏知一笑,终于放下酒杯,看向他正色道:“这诗,真的是你所作?”
赵诚听言,当下面色一沉,寒声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知冷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这人当真有趣,凭着一行抄来的诗,也好意思拿出来卖弄。”
“魏知!”赵诚当即大怒,拂袖一挥,“你自己作不出来好诗,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污人清白,是何居心!”
他身旁有人打抱不平道:“没想到这小儿不仅脸厚如墙,还嫉贤妒能。”
另有一人怒啐道:“空有状元之名,却无状元之实,空有读书人的脑袋,却无读书人的胸怀。”
面对众多谩骂之声,魏知脸色如常,而是继续质问道:“赵公子,我问你最后一遍,这诗真的是你所作吗?”
“当然。”赵诚脸色不变,淡定自若,但眼神的却闪过一抹疑惑。
这首诗当然不是他所作,而是他的一位下属,为谄媚他献上来的,他见这诗是下属所写,又是不可多得的佳句,便占为了己有。
但现在,他见魏知如此镇定,心中不免出现一丝担忧。
因为他开始不确定,这诗是不是自己那位下属所写的了。
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承认此事。
许是这魏知虚张声势吧,他心中自我安慰。
好,既然你自己作死,就别怪我了。
魏知冷冷的看了这个讨厌的家伙一眼,站起身来,从身旁的女官手中拿起笔墨宣纸,洋洋洒洒的画了几下,抛到了赵诚面前。
“你要是能写出比这更好的下联,我就承认这首诗是你所作。”
魏知站在那里,好似胸有成竹。
见他如此自信,众人忍不住上前,只见宣纸上写着完整的一首诗:
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场上所有人都寂静下来,鸦雀无声。
此诗上半联虽好,但下半首的韵味更足。
没等池塘生春草的美梦醒来,台阶前的梧桐树叶就已经在秋风里沙沙作响。
用春过秋来的四季之景,把时间白驹过隙,人生短暂易逝,描绘的淋漓尽致。
众人心中只觉得,只有这下联,才配得上这上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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