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凤怀谨突然开口。

洛云裳脚步顿了下，没有回头。

“不管你想要什么。”凤怀谨笑了下，“只要你开口，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你。”

包括我的命。

洛云裳整个人一僵，攥紧了双手。

……

“今儿是什么日子，怎的准备了那么多饭菜？”凤怀谨走了进来，声音平和如旧。

洛云裳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弯唇道，“怎么，好不容易下一次厨，还不准我多做几个菜嘛？”

凤怀谨接过酒盏，轻轻摇晃着，“桑桑给我的，莫说是酒，就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洛云裳平静的神色蓦地裂开了一条缝。

眼见凤怀谨正要一饮而尽时，洛云裳慌张阻止，“等等！”

“等什么？你又没有在里面下毒。”凤怀谨笑了笑，他将洛云裳往前一拉，环住了她，“你会和我白头偕老的，对不对？”

洛云裳的脑海里出现了那人的影子。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君衍……

洛云裳退出凤怀谨的怀抱，努力扬起一个笑容，声音艰难嘶哑，“趁酒还热乎，快喝吧？”

“那我便不客气了。”酒到唇边，凤怀谨又忽的停下，他盯着洛云裳，看了她良久，双眸平静，“桑桑你……真的希望我喝吗？”

洛云裳轻轻嗯了一声，藏在衣袖下的手，在微微颤抖。

凤怀谨垂眸，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的熄灭，“好。”

他眼都不眨的喝下了那杯酒，随后，倒在了地上。

洛云裳闭上了眸子，向虚空问道，“可以了吗？”

［嗯。不过宿主你得加快动作，这迷药恐怕拖不了多少时间，凤怀谨会很快醒来。］

零零六说完，洛云裳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把匕首。

她蹲下，双手握住匕首，缓缓举起。

“对不起……”一滴泪，蓦地砸在了凤怀谨的眼角。

“为什么？”

听见声音，洛云裳的脸色蓦地大变。

她怔怔看着面前本该昏迷，却不知何时睁开眼的男人。

洛云裳下意识的将匕首向后一藏。

殊不知，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凤怀谨坐起身，问，“桑桑，为什么？”

洛云裳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她起身就想走，不想凤怀谨却拉住了她。

洛云裳不敢回头，也不敢去看凤怀谨。

“桑桑，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凤怀谨固执的问着。

“心，为了你的心！”洛云裳双手攥紧，指甲似乎已经嵌入了肉里，她脸色苍白，破罐子破摔道。

凤怀谨一怔。

“狐族若想成人，需半月断一尾，直至九条尾巴全部消失。还有一味……”洛云裳定定望着他，“皇帝心甘情愿奉上的心头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凤怀谨眼中带着淡淡的讽笑，“所以你从一开始千方百计的对我好，也是因为这颗心？”

“是。”洛云裳哑声道。

“你为什么想变成人？”凤怀谨问。

“因为凤怀翎。”洛云裳没有隐瞒。

“你喜欢他？”

“是。”

“你……有没有爱过我？”

“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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