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孟更不必说。
哪怕他传承不凡,毕竟年纪不过三十出头。满打满算也只练了十五年内功,又不曾听闻服用过什么天材地宝。
能正面强势击散陈奕的刀气,已是天资过人。
重新调整了接下来的每日规划。每日依旧是天不亮便早起,打完数遍拳脚练法后静修半个时辰内功,然后出发给陈母请安,一起用早膳。
再是一个时辰的身体锤炼,一个时辰的琴艺练习。
如此就到了午膳的时间。
用罢后午休片刻,又是一个时辰的刀法演练,半个时辰实战对练。
余下的自由时间,有时带着周飞羽满大街小巷的闲逛,寻找城内的美食佳肴。
有时则找陈孟下棋对弈,讨教琴技。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到这便宜哥哥的本事。
与陈奕的半吊子相比,陈孟,可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棋,他若不死皮赖脸的悔棋,在陈孟手下往往走不过五十手。书与画,陈奕的狗爬字贴和抽象画卷,在陈孟异样的眼神中,被面红耳赤的他自己,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堆。
琴,倒是大有长进,但双方差距还是宛如阳春白雪比之下里巴人。
对此陈奕据理力争:“艺术不分高低谁说下里巴人就比阳春白雪差了”
说得是头头是道,非得陈孟承认他琴技不俗,方才罢休。
两个儿子陪伴左右,陈母这些日子也是愈发年轻。
虽是有对未来的担忧,但平日里,面上还是常带着难掩的笑意,连说话的嗓门也比以前大了几分。
年关将近,县城里各家各户,已经开始准备,陈府也不例外,县衙也贴了告示,节时取消宵禁,三日不禁出行,还要举办祭典,全城庆祝。
丫鬟婆子们,一天天的里里外外忙的脚不沾地,府内府外提前打扫得干干净净,意为“除尘”。
除夕和春节的那两天,反倒不能往外倒垃圾,说是会流失家产,是民间风俗。
府内运进了各种大小食材,风俗特产等等。又许多红灯笼高高挂起,张灯结彩,为节日的两天准备。
到了除夕之夜。
大部分的下人,陈母都给了假,让他们回家团聚去了。
只一家四口,也不再讲究什么,和和美美的聚在一起凑了一桌,有陈奕插科打诨,烘托气氛。倒也算得上热闹。
府内府外,灯火通明,透出一片祥和之意。
稍晚后,兄弟二人、何氏,陪着母亲在后院,各自在孔明灯上书写心内愿景,然后一同在院内放飞。
陈奕一番刻意追逐打闹下,还是没有偷看到其他人写的内容,成功被当场抓包
在陈孟的死亡凝视中。
他老老实实的去写自己的灯笼。
简简单单的希望家人身体安康。
手中写着狗爬一样的字体,嘴角微挑,笑意难掩。
沉浸在满满的幸福感当中。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的话,他还希望不再醒来,就此长眠。
一夜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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