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龙向华离开四合院的当天。
大家就都知道了。
毕竟这个年代,小汽车难得一见。
龙向华离开的那天。
是罗立武找了个吉普车过来。
用车把他拉走的。
街道里顿时谣言四起。
对于龙向华身份的猜测。
激起一阵阵新的波澜。
6号院的文大婶开始展现着自己的博学。
“这车还嘎嘎新呢。”
“俺觉得,就算不是大官,也得是大部门。”
“一般人是用不这种新车的。”
“而且一般新车,都是留给领导用的。”
“这龙向华能用得新车,来头不简单。”
2号院的李大妈开始展现自己的社交网。
“我都打听了。”
“这车牌子有人见过。”
“具体哪个单位不知道。”
“但这车啊,进出过财政部大门呢。”
“那财政部什么地方。”
“国家顶尖的部门。”
“那龙向华的来头,那是板钉钉,没跑啦。”
“肯定就是。”
“肯定是哪个大人物家的孩子。”
三大妈和他们不一样。
她紧紧抿着嘴巴。
展现着自己的谨慎。
心理暗自叫唤。
“妈耶,造谣造错对象了。”
“怕不是,以后得被人收拾。”
但龙向华的事。
并不是最让她觉得害怕的事。
最近让她,不好吃不香的事。
是另一个。
那就是许大茂出轨的事。
前天,三大妈在街坊里吃了个大瓜。
听说自己院子里。
有个结了婚的,在外面有人了。
长得文质彬彬的,像是老师家的孩子。
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家老大。
经过谨慎的核实。
也就是对媳妇的旁敲侧击。
三大妈确定了,这个人不是自家孩子。
但院子里结了婚了就这些人。
通过慎重的排除。
三大妈杨瑞华把目标圈定在了许大茂身。
可她还没开始按计划把这事炒得沸沸扬扬呢。
一个传言故事就直接打消了她的想法。
并且在即将到来的春季。
给三大妈带来了宛若冬天般的寒冷。
这个故事是李大妈说的。
“都听过没,山西徐家庄灭门案。”
“啥呀。”
“没有。”
“李姐快说嘛。”
在众人的一致怂恿一下。
李大妈才勉为其难给众人讲了这个故事。
“就说那山西徐家庄,村也不大。”
“拢共就那么百来户人。”
“庄子里,也不知道谁家来了个门女婿。”
“斯斯文文的,头发浓密,留个一字胡。”
“门女婿嘛,都容易受委屈,被人指指点点。”
“人家指点多了,谣言也就多了。”
“就都说那女婿偷人。”
“偷没偷人不知道。”
“但后来婚是离啦。”
“门女婿嘛。”
“净身出户了。”
“但他也气不过,三天两头都往他老岳丈家找。”
“去的多了呀。”
“就开始恨那个造谣说闲话的人家来了。”
“你们猜猜是谁造的谣?”
“谁呀谁呀。”
“李姐别吊着大伙啊。”
“快说呀,快说呀。”
“就他邻居啊。”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啊。”
“没闹闲话之前。”
“两家人还常来往。”
“听说有人还看到他拿着鸡、鸡蛋、花生找人家喝酒。”
“李姐,这山西乡下日子过得那么好啊。”
“我哪知道啊,那人家那可能是富村。”
“后来知道了这回事儿啊。”
“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那女婿,离了婚之后还没三个月。”
“有一天,大伙就发现那家邻居,没人出门工。”
“村长、村支书就发现不对劲了。”
“找人去拍,开门一看。”
“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其实已经知道了答案。
毕竟一开始说的这个故事,就叫做灭门案。
但就像喜欢鬼故事的人一样。
越害怕越想听。
就是怕到浑身发抖,还要想听下去那种。
“全是血。”
现场一批鸡皮疙瘩,不少听八卦的大妈都相互抱起来了。
“都流到院子里去了。”
“一家十几口啊。”
“半夜三更让人拿着刀门啦。”
“还有那个肠子……”
“小孩子的眼睛和耳朵……”
李大妈正使用了自己的想象力。
对现场进行加工。
但这个故事。
在三大妈耳朵里则完全不一样。
她想到了什么呢?
她想到了故事里,找邻居喝酒带的那些菜。
鸡、鸡蛋、香肠。
咋那么耳熟呢?
耳熟就对咯。
许大茂大年初二来家里做客。
带的就是这些东西。
再加,故事里对那个女婿外貌的形容。
让她想到了很多。
竟然忍不住愣起神来。
“三大妈?三大妈。”
“三大妈。”
“哦哦哦哦。”
越想越怕的三大妈还在愣神。
就被人吵醒了。
“大伙人呢。”
“哪来什么大伙啊。”
许大茂推着个自行车,正要出门。
他看到三大妈愣愣傻傻的沉浸在回忆中。
就把人叫了一下。
三大妈这下可看清了来人的面目。
好家伙。
她几乎原地起跳,蹦起了三米。
整个人像一根弹簧一样颤抖着。
心里反复响着一句话来。
‘我可什么都没说!’
‘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啊。’
因为她害怕极了。
偏偏要被人撞破。
脑子是糊涂的。
心里话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我可什么都没说。”
许大茂听迷糊了。
脸全是疑惑。
“说,说什么了?”
三大妈连忙解释着。
“人家女婿的事,不是你的事。”
“不是同一个事。”
“是同一个事儿,但不是你的事儿。”
“哎哟,我这张嘴呀。”
三大妈充分感觉到了自己傻人傻嘴的现实。
心里的害怕被提到了嗓子眼。
她似乎已经看到了被灭门的场景。
自己加血流成河的躺在地。
三大爷之前就负伤的眼镜彻底断了。
阎埠贵只剩下半个脑袋。
对她叫唤道:“让你别老说人家坏话。”“你偏不听。”
躺在一边的儿子、女儿和儿媳早就说不出声来了。
地的血,一点点流到了院子里。
把一切都染成了红色。
三大妈还沉浸在想象中。
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行的时候。
许大茂有点莫名其妙。
他跟三大妈又打了个招呼。
“您没事儿就好,我先出去了啊。”
他径直推着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
三大妈对自己造谣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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