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没由来的有些难受,竹苓紧蹙着眉头,手指忍不住抬起,沿着他冷峻的脸滑动,细腻的触感像是软软的果冻,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杀伐果断。
也许,他也很累吧。
竹苓再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人还在沉睡。(啥也没干,没盖被子纯睡觉。)
这一晚的接触,大概能让玄深的伤势好上不少,竹苓长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的此刻的圣母光辉都要普照大地了。
室内不算明亮,暂时也分不清究竟睡了多久,现在又是什么时辰。
身旁多了一人呼吸,这感觉还挺怪异,竹苓这才注意到,腰上隐隐传来一份重量,她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玄深的手揽住了她的腰。
大手温度有些高,温度透过略薄的衣料贴在她的皮肤上,有些烫。
她忍不住动了动,丝毫没有发现头顶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哎,这也扣的太紧了,手劲真大,动都动不了。
危险的来临往往是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刻。
“你在干什么?”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竹苓动作一僵。
她像是定格动画般一帧一帧的抬起头,毫不意外,撞进了一双冷峻深邃的眸中。
不好!
这是魔尊玄深,他苏醒了。
意识到这一点,竹苓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位一个不高兴把她碾碎成渣渣。
竹苓害怕极了,不自觉的咽了一大口口水,才努力平复着受了惊吓而略微急促的呼吸,“尊、尊上,奴婢想起身。”
“呵,那本尊再换个问题,你为什么躺在这里?”玄深嗓音冷冽,毫不怀疑的是,他现在的心情可不算好。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小心行事,竹苓怯生生地回答:“是尊上,尊上您带我来的。”
竹苓选择实话实说,一是原身白清清的性格使然,而是没必要在这个事情上说谎,以免惹来更多的麻烦。
玄深听了,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也明白,大概是识海旧伤的原因。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到这么轻松了,但一想到,白清清一个妙龄少女,不做反抗就这样大喇喇的和他一个男子同床共枕,没由来的有些怒意。
倘若昨晚带走她的不是自己,难道她也要这样顺从的跟着人走吗?
不知羞耻。
玄深松开了手,利落的下了床。竹苓紧跟着他的动作,爬起来在床上跪下,低垂着头,不敢抬头,样子像是被吓坏了。
玄深目光有些克制不住的冷意还饱含着复杂的情绪,努力克制住想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发现竹苓衣衫只是略微凌乱,冷硬的嘴角才放松了几许。
他尽量使自己的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忘了昨晚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否则.......”未尽的话满是威胁之意。
“是,尊上。”竹苓一见有转机赶紧答应。
正欲起身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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