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夕晨手臂被弄了不少脏东西，只好拿了纸巾，握住果果的小手，帮他先擦干净，“你妈妈可不会喜欢哭哭啼啼的小男生，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的，病养好了，开开心心的，妈妈才会出现。”

“真的？”懵懂的眼神，还带着泪水。

“真的，所以果果要乖。”

郑夕晨有些心疼地抚过他额前的细发，取了手帕擦拭着他晶莹的泪。

她的儿子，如果还在这个世，是否也曾这样找着妈妈？或者，他已经有了一个妈妈，正幸福的在一起。

她望着权果正半信半疑地打量着自己，粉嘟嘟，水嫩水嫩的小脸是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

好一阵子，他伸出了伸出了肉嘟嘟的小手，一脸虔诚地望着她，要拉钩。

“好，我乖，那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忘喔，我要见到妈妈。”

他眼里的期待和坚定让郑夕晨怔了怔，莫名的有一种亲切感，她眼原先些许的感伤，转化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想要对他好，像对她那不知是否好活着，是否还快乐的孩子一样。

“护士姐姐，你可以陪我画画吗？”

郑夕晨正出神，被权果有些奶音的声音唤了过来，权果圆溜溜的大眼睛扑闪，正满是期待地望着自己。

“可以吗？”

见她没有回答，他拉着她的裤脚，摇晃了起来，眨巴着眼睛，脸也跟着晃了起来。

郑夕晨的喉咙有些梗塞，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是心里甜甜的，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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