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建业是闽州本地的商户,祖上田产、商铺颇多。只不过前些年庄老爷病逝,庄家继承到庄建业手之后,因为不善经营变卖了一些家产。
眼看着玉清县名声渐起,作为州府的闽州府城和闽州码头都比以往要热闹繁华。
庄建业看着心中火热,日日盘算着要做些什么生意,想要一举把先前的亏损给赚回来。
得知姜杨重伤昏迷,工坊的生意竟由祖孙二人来料理之时,庄建业便觉得是他的机会来了。
周老太和姜云在码头上摆摊的时候,他便派了人时刻盯着。
听说她们在做码头脚夫的生意,庄建业不屑一笑,“所以说她们见识短浅,那码头上的脚夫天天做苦力,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瓣花,能买多少东西?”
手下的人道:“瞧着摊子倒是挺热闹的,只是大多都是去热干粮的,真正花钱的不多,就算有,一勺不过一文,一天下来恐怕还不如那些卖馒头的挣得多。”
庄建业回味了一下先前周老太带来让他试吃的香孤酱的味道,颇为遗憾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让人继续盯着!再派人去打听一下,有哪些人接了他们家的单子。”
手下不解道:“他们卖的干货和那什么酱都是小本生意,老爷为什么这么看好?”
庄建业:“你懂什么!香孤在我们这不稀罕,在京城那边可稀罕得很!贵人们都好这口山珍。先前我在姜杨那收过两单,送到京城的铺子去,你知道是什么价钱卖的吗?”
手下一脸好奇地摇摇头。
“一百六十文一斤!品相差一点的也能卖到一百二十文。”
手下张了张嘴,“我记得他们的干香孤是四十文一斤吧?这……”
庄建业有些得意道:“可惜他们没有商队,当然只能低价卖给我们了。听说他们家还有香孤种植的技术……要是这技术掌握在我手里,直接去京城那边种植,连路上的花费、损耗都省了。”
手下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家老爷这么在意那一老一少了。
姜杨这人他也是见过的,别看年纪小,心眼却不少,手下全是能打的青壮,在码头上颇为混得开,一般人还真不会轻易下手,后来发生了柳掌柜的事……听说柳掌柜后来还派人去姜杨的工坊搞破坏,结果只有一个人瞎了一只眼逃了回来,被柳掌柜连夜带离闽州。
经此一事,哪个还敢惦记姜云家的工坊?
主要是也不值当,反正维持现状他们也是赚的。
可偏偏姜杨就这么倒下了,来了两个妇孺,一老一少的,一看就好拿捏。
心慈的便还跟她们下订单,心里惦记的自然就等着姜家的工坊办不下去了,再轻松接手了。
其中最势在必得的,当属庄建业了。
一连几日,庄建业的手下都在码头上盯着她们。
姜云一开始没注意,毕竟人来人往的,她还忙着做功课,哪有空去留意他们。
只是在好几次都看到熟悉的面孔,且对方回回都心虚躲避她的目光之后,姜云就开始留心了。
“阿妈,这码头上,有些人盯着我们好几天了。”姜云捧着书凑上去和周老太耳语道。
周老太澹澹道:“十二家,正好是那些没谈拢的商户。”她可不是真的在发呆。
那些人自以为行事谨慎,殊不知这码头上来往的人各有目的,行事只有章法,而盯梢的那些人,既不上工也不出船,连东西都不曾买过,不要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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