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俩人迎进了包间，又是递烟，又是倒茶的，和在小树林的混混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不多会儿服务员就开始上菜，八八带两大件的席面。

所谓八八，就是十六个菜，两大件是指整鸡整鱼，总共十八个菜，这是镇上请人最隆重的，最贵的席面。

菜上来，蒋连龙亲自给张成和陈瑾瑜倒酒，还没倒呢，张成道：“我不喝酒。”

蒋连龙让酒，道：“成哥别客气，这是低度酒，从南方酒厂里带来的，入口柔，不醉人。”

陈瑾瑜嚯得一下站起来，夺过杯子：“不喝就是不喝，你还想硬灌吗？”

一看到陈瑾瑜，蒋连龙软了下来，即使对方还没步入修行，那地位也已经是高得不得了。

他一点没尴尬，道：“那就不喝，咱一起陪着成哥陈姐喝茶！”

给俩人重新换了茶，蒋连龙问道：“成哥，你这一身本事是哪里来的？可太厉害了。”

“……”张成道：“天生的。”

蒋连龙又道：“我十八岁的时候就拿了咱市里的散打亚军，冠军被我打得在医院呆了三个月。你打我一点力气不费，真是太强了。”

张成道：“那你以后下手要注意轻重，打人不好。”

“……”

蒋连龙调整情绪，继续道：“成哥天生就这么厉害，出来做点什么，肯定赚大钱！”

张成道：“我不缺钱。我也比你小，不用叫我哥。”

“那说啥呢，咱这不是敬佩成哥嘛。”要不是打不过，蒋连龙真想掀桌子了，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主，拍马屁的话都听不出来。

张成不习惯这套社会语言体系，道：“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没，就是想跟成哥交个朋友。”

“好，那朋友交完，我走了。”

“别别别……”张成刚要起身，蒋连龙赶紧拦住：“其实，有点事儿想请成哥帮忙。”

“是这样，我在县上开了一家武馆，你知道嘛，武馆需要有人坐镇，要不然三天两头有人上门挑衅，所以我就想请成哥到我们武馆工作。钱肯定少不了的，一个月一……两万！怎么样！”

张成觉得这人脑子也有问题，自己都说了不缺钱，对方还提钱的事。再说了，自己上着学呢，怎么工作啊。

觉察到张成眼神不对，蒋连龙又解释道：“不用在武馆里里坐班，就是，有人上门踢馆的时候，您去应付一下。”

这还可以，不过有点不对，他问道：“你打架这么厉害，还找我做什么？”

蒋连龙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踢馆的不光练散打的，再说了，我这几年练得不勤，有点落下了。”

这就合理了，张成斟酌了一下，道：“我平时得上课，周末可以去。”

“那太好了！”蒋连龙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举杯道：“以茶代酒，我敬成哥一杯！”

张成推拒道：“我不要工资。不过你得帮我找个传武教练，我想学点传武。”

“这……”蒋连龙谨慎地问道：“成哥是想学功夫？”

张成点头。蒋连龙道：“成哥啊，传武没个十年八年学不到真功夫，不如学点散打。”

“散打不好看。”张成道。

这下蒋连龙明白了，道：“没问题！我正好认识一位形意拳师傅。”

旁边的陈瑾瑜眼珠子一转，问道：“要不，带我一个呗？”

蒋连龙愣了一下，更高兴了，道：“那更没问题了！两位有时间的话，吃完饭咱们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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