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赵岗已经稳稳站住了上风,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唐安一把长刀辗转腾挪之间竟然找不出什么破绽。
自己的攻势犹如一拳打在了石墙上,不仅没什么建树,反而自己也不好过。
不能拖延,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都在别人手上,万一到了时辰,他们吩咐自己的事情没办成……
攻!
唐安感受着赵岗刀势越来越重,俨然一副就想活劈了自己的架势,猛然一挡,狱卒长刀换到左手,右手上赫然刺出早已预备好的新亭侯。
双刀!
斩马刀势头已老,来不及抽回,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刀,赵岗狠下心来上下牙齿狠狠一碰,随口将舌尖肉吐向唐安。
火灵·赤蛇!
本以为这道他们提前交给自己防身的符箓,会成为儿子未来的一道助力,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小狱卒把自己进程给打断了。
去死!
一道火焰烧向唐安,逼得他不得不撤回新亭侯往一旁闪避。
看着浑身突然冒出熊熊烈火的男人,唐安毫不犹豫的再一次激发了右手的雷印,积蓄的雷光尽数涌出,化作一条条如同铁索般的悦动电流。
叮叮当当,三杆兵器不断在空中交错,双刀如同流水一般一次又一次击打在斩马刀上,接连不断的对碰将赵岗震的虎口发麻。
在茶社的三个月无间歇的实战中,唐安终于能运转这式新亭侯自带的十二削!
刚开始,赵岗攻势迅猛,出刀狠辣,打得唐安不得不退避三舍,可一通对攻之后,这个中年男人终究气力慢慢不足起来。
毕竟,拳怕少壮。
尽管已是长河境的武夫,可对比唐安近乎变态的身体机能,还是要逊色不少。
只看力气,恐怕眼前这个年轻人敢和第三境掰掰腕子!
不过,赵岗四十多年来走南闯北,便是对上那些小旗官,也不见得逊色多少,更妄论一个二十岁的雏儿。
我敢死,你敢死么?!
拼着受伤的风险,一刀斩退唐安连绵不绝的攻势,赵岗竟然反手重重一刀插在自己小腹上!
没有血液,流出来的只有粘稠如泥浆的火焰。
此刻的赵岗已经失去样貌变成了一柱人形火炬,举起斩马刀直直奔着唐安而来。
为了妻子和刚满五岁的儿子,无论如何,他也要把这个年轻人留在此处。
只是……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唐安不仅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反而随手扔下狱卒长刀,汹涌电光流转到新亭侯上。
仗着速度优势,唐安抢先一步迎上火炬般的赵岗。
唐刀八式·割!
割法无须等二刀,控住敌臂何处逃。
刀割咽喉并动脉,须臾血尽命亦消。
滴答,滴答……
真实的血液从赵岗脖颈里流出,壮硕的尸体还顽强站立在青石板上。
另一旁,唐安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上半身靠着石壁,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从左肩头一直斜斜延续到腰部,潺潺血水顺着石板间的缝隙蜿蜒流淌到一个黑袍人脚下。
再看唐安,背后多出了一枚嵌入肌肉的飞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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