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晨昏的日光吞没了阳戌城。
红色的大纛上,一个蜀字镌刻着。
这些都喻示着,这是蜀国的城池。
身披战甲的士兵在城楼上时不时打着哈欠。
“啪——”
忽然间,有人一巴掌扇在他的脑袋上,转过头,看到一位威严的男子看着他。
“将……将军……”
士兵看到这个人,立刻老实了,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位男子。
王瀚看着这名士兵的样子,粗着声音说道:“好好看守……”
“是!”
士兵心中有些委屈,这么多年了,不过是守着一场打不起来的战争而已,不过他倒是希望如此,反正军饷到手就好。
王瀚说罢,便不再看着这名士兵,而是看向城外。
一片短草丛,周围两侧有两座大山,在城门前方形成了一条狭长的谷道,道路从城门一直延伸到那条谷道。
手搭在剑柄上,看着城外如往常那样,王瀚松了口气。
登上城楼查看,是王瀚经常干的事情,唯有如此才能安心一些。
在此五年的光景,王瀚从未有过动摇,唯有胡须长了一些。
下了城楼,王瀚的面前,一位锦袍男子对着拱手道:“将军,赵治先生邀请您赴酒宴。”
“酒宴?”
王瀚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商人,冷哼一声,说道:“公事在身,不便饮酒,请回。”
说着,不再搭理这位锦袍男子。
“将军,将军!”
锦袍男子赶紧走到王瀚面前,拱手道:“赵治先生说,有要事相商。”
“要事?”
王瀚盯着这位锦袍男子,粗声道:“叫他亲与我说,酒宴,不便参加。”
锦袍男子看着王瀚软硬不吃,心中觉得甚是棘手。
很快,回到了赵治府中。
赵治的年纪不大,三十四五,正是事业有成之时。
听完锦袍男子的禀报后,赵治叹息了一声,说道:“感化了他整整四年,真是又臭又硬!”
“先生,王瀚不赴宴,那夺城……”
锦袍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
“计谋可以继续,宴中除掉王瀚无非是想避免节外生枝。”
赵治站起身,下人领会意图,立刻为赵治更换衣服。
“即便宴会都是自己人演戏,我们也要继续,这是给王瀚看的。”
对于赵治这句话,锦袍男子有些不解:“王瀚不来,这出戏他看不到……”
“他会看到的。”
赵治笑了笑,四年的时间,他早就对王瀚了如指掌。
说完,便走了出去,准备主持晚宴。
……
王瀚此时坐在府中,手中看着蜀中的地图,手中捧着一杯水。
其实他酷爱饮酒,不过此时军令在身,绝对不可饮酒,便以水代酒,解解馋,五年以来都是如此过的。
“将军,赵治在晚宴中现身,与众客吟诗作乐,其间有歌姬献舞……”
听着手下士兵的汇报,王瀚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王皓皱着眉,喝了一口水,暗自说道:“这个老狐狸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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