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松点点头,之后的十几分钟就成了他单方面罗列证据、指证顾家一家子的时刻。
司宁宁边听边点头,以至于汪松说完之后,心里想法胸有成竹,觉得这姓顾的一家子今天肯定跑不掉了。
哪知他话音刚落下,就听司宁宁问:“汪同志是吧?你说你最开始是接到别人jubao,那你现在能找出跟你jubao的那个人吗?”
“呃……”
汪松卡壳了。
他上哪儿去找人?
根本没有什么人跟他们jubao好吗?
他们来这里,完全是前几天偶然在街上从路人嘴里听到的消息。
当时那路人怎么说的?
汪松回忆了一下当时情况,那天他们巡街撞上几个从供销社出来的路人,就听那几个人议论,说屋里买东西的那几个汉子肯定干了什么勾当,要不然指定不能长得那么壮实。
本来单听这话也没什么,可汪松一行人来过第七大队几回,里头几户问题家庭他们都认识。
一看都是供销社里的顾阳几个都是熟面孔,汪松再揣摩一下刚听到的话,觉得不无道理,所以才有的今天跑来的这一趟。
话都是从路人那里听来的,现在让他去找人过来,他上哪儿去找?
“这事实不就摆在眼前吗?还需要找什么人?”汪松下意识推辞。
司宁宁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找不到人,再不就是杜撰出来的“jubao人”。
默了默,司宁宁琢磨了一下说辞,她先是面无表情往霍朗那边睨了一眼,而后才又往汪松等人身边靠了一步,故作为难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找不到人,这事儿不好说呀,要是人家说你没有证人,证据都是杜撰的怎么办?”
从行为上看,司宁宁这幅说悄悄话的模样更像是偏袒汪松,可她说出来的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附近一圈人听了真切。
顾三德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霍朗轻碰了一下他肩头,他才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猛地往前一步指着汪松暴躁质问:
“都说要讲究证据,是谁开的口就让他站出来再说一遍!要不然这没人证又没物证的,我很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
汪松眉头一皱,下意识看向司宁宁,有意想说司宁宁,要是因为她,这群憨子也不能想到这件事上去。
司宁宁是谁?
虽说她确实是有意为之,可这时候她能给汪松甩锅的机会吗?
必然不能。
司宁宁眉心跟着一拧,目光复杂又失望地看了眼汪松。
那眼神吐露出来的意思分明就是: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汪松一噎,只觉得胸口闷得慌。
那感觉比吃了屎还难受。
也是他确实没想到点子上,再憋屈眼下这会儿也得忍了。
汪松深呼吸一口气,错开司宁宁往前迈出一步,跟顾三德对持道:“人我现在是找不到,可这不代表我就没有其他的证据!”
司宁宁心里也不由“咯噔”了一下。
这个汪松手里还有其他东西?
怎么刚才没听他说起?
稍稍稳了稳心神,司宁宁往前一步,顺势把汪松往高出捧了捧,“顾队长别急,汪同志光明磊落,肯定不会时候空话冤枉别人的,是吧汪同志!”
司宁宁目光睨向汪松。
“当然!”
汪松点了点头,朗声回应。
之后又是往身后递去了一记眼神,很快,十几个少年小幅度活动起来,旋即一个小平头拎着一个旧竹篮走了出来,“松哥,给!”
司宁宁探头往那篮子里看了看,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她俏丽脸蛋顿时皱了起来。
“就这?”司宁宁狐疑问。
“没错!”汪松坚定应声,从小平头手里接过篮子,往前几步把篮子放在地上,供在场所有人查看,“如果不是参与黑市活动,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汪松“呵呵”冷笑,反问顾三德:“据我所知,他们这种家庭穷得很,是拿不出钱买这些东西的吧?”
顾三德气得倒仰,当场提出质疑,“这怎么能算是证据?我们大队副业就是养鸭种藕的,社员家里有鸭蛋,有藕吃,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也算是证据?你可别太欺负人!”
竹篮里装的东西有不少,面上最显眼的就是鸭蛋和莲藕,就这顾三德提出的质疑,汪松还真就跟他理论上了:
“养鸭种藕是大队副业,是集体财产,那也请顾队长解释一下,集体财产为什么会出现在个人家庭中?而且——”
汪松上前把篮子里的几节莲藕拿了出来,露出底下的布口袋,他扯开松紧开口,亮出里面的东西再次开口质问,“鸭蛋和莲藕可以解释,那这大米又要怎么解释?哼,顾队长,给个说法吧!”
“给说法!给说法!”
仿佛是抓住了顾三德要害一般,一时之间,汪松身后的人都叫唤起来。
是的。
汪松有句话说得不错。
如果单纯只是鸭蛋和莲藕,那顾三德还可以解释,可现在不单单只有鸭蛋和莲藕!
还有大米,还是那种雪白挑不出一粒沙、一只虫的大米,那样好的品质。
就算顾三德再想维护这一大家子,这会儿也找不出合适的说辞来。
顾三德没了言语,目光愣愣的下意识看向司宁宁。
见此,汪松目光也落在了司宁宁身上。
“司同志,你快告诉顾大队长我这证据合不合规矩?!”汪松乐呵呵,满脸笑意一副事情已经十拿九稳的模样。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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