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形容或许不那么贴切,不过早苗能大胆联想,司宁宁就觉得是值得夸赞的。
“早苗真棒,想象力很丰富,要继续保持。”司宁宁淡笑夸赞。
禾谷直起身双手撑桌半跪在长凳上,“我呢?我呢,司宁宁,我棒不棒?”
“棒,你是棒槌的棒。”司宁宁伸手在禾谷脑门弹了一记,嗔怪道:“坐好了,一会儿再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小米牙摔没了。”
禾谷瘪瘪嘴,一手捂头一手捂嘴乖乖坐回凳子上。
最近一段时间虽然也有见到过禾谷他们,但各种琐碎小事要忙,司宁宁一直没抽出空闲检查禾谷和早苗的功课。
趁着这会儿短暂闲下来,两人又正好都在眼前,司宁宁见缝插针,禾谷和早苗谁先咽下东西,她就先问谁,一通问答下来,司宁宁心里十分满意。
即使没有她的督促,禾谷和早苗的课业也都完成得不错,该背的都背了,之前讲过的东西也都记着,算得上是刻苦用心了。
“你们现在还小,正是记性好该学习的时候,不过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该学习的时候学习,该玩的时候玩,知道了么?”
“知道了司宁宁/宁宁姐。”
“好了。”司宁宁撑桌站起身,“趁着现在距离午饭还有一会儿,你们两个玩去吧,别跑太远,就在树荫底下玩。”
“哦!”
两小只齐齐点头,小口咬着手里的饼干,却是谁也没有离开、出去玩的意思。
司宁宁也没怎么在意,把装凉白开的象鼻壶拎到桌上放着,装曲奇饼的食盒也没收,提醒两小只吃完口干的话就自己倒水喝。
吩咐完这些,司宁宁又开始忙碌起来,翻翻莲子和金樱子,兔子也要喂一下,忙活完琐碎活儿,接下来就是做饭。
司宁宁寻思就把剩余的鸡肉都给炖上,明后天知青点放假,到时候大家伙儿肯定是要去镇里采买的,莫北当然也会夹杂其中。
鸡肉虽然现在还新鲜着,没有变味儿,可要是等到明天晚上再吃,那可就不一定了。
司宁宁去厨房把剩余鸡肉都端了出去,去井边清洗的时候,刚打上来一桶水,禾谷就凑了上来。
他嘴里曲奇饼还没嚼完咽下,小手却跟那会儿一样,压着水桶把手要给司宁宁倒水帮忙。
司宁宁一阵失笑,嘱咐禾谷慢慢倒水,两人清洗完鸡肉往屋里去,司宁宁往锅里上水准备给鸡肉潮水,两小只就跟事先沟通好了似的,刚才禾谷抢着倒水,这会儿早苗又抢着要帮忙烧火。
司宁宁想着平时霍朗不在家,早苗也能对付着做饭吃,烧火应该没什么问题,加上又有她在一旁看着,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因此也没怎么多说什么,由着两小只挤在灶门口,你一把树叶我一把小木棍的烧起火来。
毕竟是物资相对匮乏的年代,即使霍朗经常在家给两小只开小灶,当闻到从锅里传出来的香味时,禾谷和早苗还是没能忍住耸了耸鼻尖:
“好香!”
司宁宁莞尔一笑,语重心长扬扬锅铲:“这鸡是别人的,咱不馋,等下回我买了肉,你们再来吃。”
“哦!”禾谷眼珠滴溜溜地转,记下司宁宁话的同时,心里默默念叨:等回去我就跟我大哥说,叫他买肉去!
司宁宁忙于灶台上的事儿,一时半会儿也没注意到禾谷鬼精灵的小表情,抽出空闲来还问:“你两中午想吃什么?煮红薯吃不吃?还是说吃煮鸡蛋?”
“我们就是过来玩的,不在这儿吃午饭。”禾谷应声站起身,说着话把早苗也拽了起来,好似生怕司宁宁会留他们吃饭似的,扯着早苗横向往外挪动,“大哥在家做了饭,我们回去吃!”
见两小只要跑路,司宁宁捏着锅铲忙追了两步,“那你两路上走慢点儿,别摔着了。对了……帮我带句话,就跟你大哥说,明天知青点休息。”
这话乍一听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司宁宁知道,只要霍朗听见这话,就能明白她什么意思。
“知道了!”
目送两小只跑远,司宁宁继续忙活。
按着日子算,今天还不是司宁宁做饭的日子,但眼下闲着也没什么事,灶膛里的火也都升起来了,司宁宁将鸡肉装罐退去一旁,预备着做完饭后在推进灶里煨着。
前锅洗刷干净重新上水,架上竹制蒸盘,司宁宁到前屋取来个人口粮,挨个处理放上托盘,轮到她时,又是不想吃主食的一餐,于是乎,就单独取了一只碗敲了两只鸡蛋,兑点水加上调味料上锅一起蒸。
可能是这两天大姨妈要来了的缘故,司宁宁胃口一直不怎么好,中午就打算吃碗蛋羹对付一下了事。
她正忙活着,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
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蒋月急吼吼的声音传来:“我在前屋没看见口粮,就知道是你给做了。”
司宁宁旋身扬眉浅笑,“水在堂屋桌上,喝点水休息一下?”
按照日子算,这几天正好轮到蒋月做饭。
蒋月拿着帽子扇风,伸长脖子往锅里看了一眼,口粮都摆上了,现在只等着焖熟就行。
蒋月也不推辞,笑嘻嘻地往堂屋跑,“那我去喝口水休息一下,一会儿洗个手帮你敲榛子壳儿。”
“嗯。”司宁宁点点头,盖上锅盖往灶里架了两根腕粗柴火,之后就跟在蒋月身后一起去了堂屋。
堂屋桌上食盒还没收呢,里面还剩下大半盒曲奇饼。
司宁宁顺势往蒋月跟前推了一把,“喏。”
“干嘛?给我吃的?”蒋月贱兮兮地问,“你这么好?”
“上午刚做出来的,就这几块,你吃不吃?不吃拉倒!”司宁宁白了她一眼,作势要扣上食盒。
蒋月忙伸手阻拦,“哎哎哎,吃!吃!我没说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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