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元子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那宝贝徒弟的本命法宝,怎么成了一堆碎片,莫不是自己徒弟已经没了?
道元子浑身颤抖了两下,不敢直视石矶,向着石矶做了一个道揖,将头埋进臂弯。
“石矶师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石矶师叔带这么一堆法宝碎片来所为何事。”
只能不认了,只要自己死死地咬住自己跟这堆法宝碎片没关系,想必石矶师叔应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石矶听了这话,冷哼一声,她倒是没想到这道元子如此滑溜,只能说,不愧是阐教门人。
“这可是你宗门大弟子马器的本命法宝,要不你再好好认认?”
道元子后背直冒冷汗,这话他根本不敢接。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马器因为何事得罪了师叔?”
石矶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青鸾的羽毛,倒是显得漫不经心:“欺侮贫道座下童子,马器已经死了,贫道是来找你算账的。”
道元子对于马器还活着已经不抱有什么期望了,听到马器的死讯,道元子反而感觉浑身轻松了一点。
只是为何这石矶要来找自己算账,道元子并不记得自己得罪过这位石矶师叔,甚至在今日之前,道元子都没有见过这位师叔。
石矶看到道元子迷惑的神情,道:“贫道来此,一是为了我座下童子被欺侮,二是你道元宗竟敢将我之道场圈入你的势力范围。即日起,道元宗不必存在了。”
林越心道这女人果然霸道,自己都几百年没回来过了,还不许别人占了她的地方,动不动就要灭别人的宗门。
不过林越也就是个看戏的,他对道元宗也没有什么好感,能够培养出马器这样的邪修,能是什么好宗门吗?
林越只等石矶灭完宗,自己收了魂魄,一切就大功告成。
道元子听了这话,倒是想起来自己从前跟徒弟讲的那个石精的故事,这石矶师叔莫非是那石精?
“师叔,弟子实在不知那一带有师叔道场所在,还望师叔宽恕,弟子愿奉上本宗半数资源以补偿师叔。”
“呵呵,把你宗门灭了,你宗门的资源全是贫道的,还用得着你给?”石矶冷笑一声。
“还望师叔看师尊的面子上放弟子一马。”道元子再拜。
“文殊师兄他有几个面子,能说得动贫道?”
“师叔,阐截本是一家,还望师叔看在同是道门的份上绕了这一次吧。”
“阐截本是一家?可这大劫将至,你阐教上下也没干什么光彩事啊,怎么现在说起阐截一家了?”石矶在老师身边听道的时候,经常会听到阐教灭了截教的一些仙宗,说是这些仙宗罪孽深重,应当被用来填劫灰。
道元子看见无法劝服石矶,就对旁边一直看戏的林越说道:“这位道友,不知你可否帮忙劝一下石矶师叔,贫道愿奉上厚礼。”
林越摆摆手,这事自己不想掺和,也不能掺和,毕竟是阐截两教的事。
看到林越也不愿意帮忙,道元子也是心一横,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和师叔做过一场,看师叔也不是很强,说不定有老师赐下的道袍,自己也未必会输。
道元子对石矶拱了拱手:“师叔,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弟子对师叔动粗了。”
石矶淡然道:“有什么招式就使出来吧,贫道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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