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剑
魏衡和柴老头冲进房间,见原本已经睡下的沈月清坐在床上,脸色煞白,满脸是汗,发丝黏在额前,慌乱又惊恐的样子。
“月清,月清,我在,没事,没事。”魏衡揽着她,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轻声安抚她。
沈月清喘着粗气,往魏衡怀里躲,哆嗦这嘴唇,不断的:“我又做梦了,我又做梦了。……”
自她苏醒之后,就经常做噩梦,每次都十分惊恐,可问她梦见了什么,她又记不得了。魏衡他们也只好将之归类为魂祭后的后遗症。
魏衡安慰了好一会儿,沈月清才平复下来。魏衡托着她的背将她轻轻放躺在床上,替她捂好被子。“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你再睡会儿。”
沈月清嗯了一声,却并没有闭上眼睛,只是愣愣地盯着床顶。
自她醒来之后,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这些日子以来,她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连起来想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想不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她是岳青没错,可她也是沈月清啊,这个名字伴随了她十几年,她怎么可能记错。可是,她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怕血,自从跟随师父学武到如今,自己受过多少伤流过多少血就不了,战场上冲锋陷阵、奋勇杀敌,断臂残肢的血腥场面也是司空见惯,怎么可能怕呢?可是每当她回想起那些场景的时候,却真切地感受到由心底升起的一种恶心、难受和恐惧。
还有那些梦。在梦中,她感觉自己好像是另一个人,一样的眼一样的脸,却着她完全不明白的话,做着她觉得十分陌生的事。可是醒来后却什么也不记得,明明那种陌生的恍若隔世的感觉还在,可就是想不起来梦中的情景。
沈月清把目光移向魏衡,这个男人是她未来的夫婿,是将要与她相伴一生的人。她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们之间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的点点滴滴。她也能实实在在感受到自己内心对魏衡的情意。可是每次她看魏衡的时候,总感觉有另一个人在透过她的眼睛看着他,就好像她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灵魂。
她把手探出被子,伸向魏衡。魏衡一直注意着她,立即接住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睡不着,我想起来坐坐。”沈月清。
魏衡瞥了眼柴老头,见老头子点零头,这才将岳青扶起来,靠在床头,又往她身后塞了个枕头,给她垫着。
他们这里的枕头原本都是塞的稻草,但是沈月清太硬,她睡不习惯,于是杨氏特意让人给她做了一对棉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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