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陛下的意思是什么?
东宫的属官全抓了,难道要废储吗?
不可能啊,二皇孙刚刚立了大功,陛下还说回京之后要封赏,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把人家老子给废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猜不透陛下的意思。
难道真的就是因为汉王的几句话?
那汉王可太可怕了!
朱詹埈一直静静的看着,他可没有掺和其中的意思,只要不能让他死的事,都是闲事,懒得管!
锦衣卫将黄淮拿下,同时派人去南京抓人。
朱棣屏退众人,只留下了朱瞻基和朱詹埈。
朱棣神态严肃,朱瞻基低着头,不敢看朱棣。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
好一会,朱棣才说道:“詹基,你刚才好像有话说,现在可以说了。”
朱瞻基现在哪里还敢说话,跪附在地,额头的汗滴滴答答的往下流,好一会才说道:“皇爷爷,孙儿想……想……”
想了半天都没有说下去。
朱棣的可怕并不是他正在生气的时候,而是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生气!
正所谓天威难测!
朱棣有些厌恶的摆摆手。
这个大孙子哪里都让他满意,就是对自己的父亲太孝顺。
他就挺瞧不这个大儿子的,要不是因为嫡长子的名分,早就把他废了。
这个大孙子居然不想着自己,总是向着他那个废物老爹!
要说不怕事大,就算是朱高熙也得排第二,因为排第一的叫朱詹埈。
“皇爷爷,你看大哥那个样的,一说起老爹他就畏手畏脚的。要我说,这件事就是老爹做错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朱棣有些诧异的看着这个二孙子。
“你这么说自己父亲的不是,可不是孝子所为。”
朱詹埈说道:“圣人说,于礼有不孝者三事,谓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大哥这样的才是不孝!”
“哦?那你说说,你父王错在哪里?”朱棣饶有兴趣的问。
“父王错在他居然将朝廷的事看的比迎接皇爷爷还要重要!简直是岂有此理!”
朱詹埈侃侃而谈。
“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是比迎接皇爷爷还重要的?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行!不就是南方几个地方开春之后闹蝗灾吗?”
“派个七品的小吏过去查看一下,安慰一下百姓就行了,一群刁民,还用的着把满朝文武都留下来吗?”
朱詹埈说的唾沫星子横飞。
旁边的朱瞻基已经不是跪了,几乎是爬在地。
要是他现在离开,人们肯定能发现,他跪的地方有一个人形的水印。
朱棣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这是说太子的错吗?
这明明是在说他这个皇帝是非不分!
“太子带着人忙着赈灾,接你晚了一天,你就不依不饶,你就是个昏君!”
就差把这句话扔在朱棣的脸了!
自从他当了皇帝,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的,朱詹埈是第一个!
朱詹埈偷眼看两个人的反应。
这是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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