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啥感觉。
捅完凉飕飕的。
他又没有病,咋知道有没有用。
周欢说了:“这东西也不是治根的,我那病它就治不了根,但这东西能缓解,用上以后不难受。”
“大熊猫”朱五六裹着都看不着黑眼仁。
你试了?
周欢仰头,嗯呐呗,她就是这么好的。
朱五六不信:“治标不治本的药,谁能买?”
你看看想什么来什么。
周欢无奈,她想说这在现代叫过敏,别说啥标啥本了,科技那么发达也是照样没辙。
你想一劳永逸,可以,消灭传染源就行了。
可艾蒿属于大自然,朱五六这是让她和大自然抗衡啊?
“舅给我买的药连本都没治呢。”周欢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还是被人听了去。
朱五六还上钱了,腰板也直了。
顶着大肿眼泡就不乐意了,“小小年纪你还顶嘴你,我就应该替我姐好好收拾你我、”
话不敢说满,他外甥女会功夫。
咳咳两声。
孙佩芳当起了和事老,“要不,去城里卖卖试试?那边人见识比村里广,不试咋知道嘛。”
说起进城,孙佩芳又想起了美事,寻思说出来让朱五六开心开心。
“对了,前几天孙里长来了,说等你回来同你说让俩孩子落户咱们村,以后啊、欢儿和小满咱村人了,里长还说了、”
“啥?”朱五六瞪眼,“做梦。”
以前有可能,现在就是扯淡。
小腿一盘,指着一双眼睛说起了这两天的遭遇。
看到没?
知道这是被谁打的?
王老爷家养的小混混。
知道为啥被打了我不敢去报官?
人家亲妹子生了个儿。
生了也升了。
从县老爷见不得人的外室成了有头有脸的妾室。
别瞧不起妾室,以后咱们见人家都得低头哈腰。
他算是绝望了。
以后在凤台县还怎么混,路不得都叫人家堵死啊。
“哎,还是过去的日子好,没钱也快乐。”朱五六怂嗒嗒的。
周欢心里想:你现在也没钱。
而且舅啊,人不能老往回看,往回看日子就过不下去。
这过程她深有体会。
就说说她吧。
你们失去的能比她多?
你们原本得到的就少啊。
她那些年存的钱,考的证,临嗝屁前买的基金,那都不能想。
想想那就是二十四年为谁辛苦为谁忙。
这边厢朱五六怕他们不信还说道:“我一开始借不来钱都没想上桌赌,我是被那小混混怂恿的来了脾气了,我就是、嗐——”
知道有诈,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呢。
孙佩芳讲话儿了:“别废话了,我听明白了,这么一说落户那是没指望了。”
一个里长在县令面前算个啥。
进去不挨打就不错了。
朱五六皱着眉头本来还想多啰嗦几句,他一肚子的苦水还没倒干净,但他说完了发现周欢脸上啥表情没有。
这孩子是真不知道“怕”字有几笔呀。
不但不知道怕,好像压根也没往心里去呀。
“那些事儿先不说,咱说回赚钱啊,我们姐弟俩没事,尤其是小满,还是个男孩,吃点苦没关系。
可喜宝元宝怎么办,他们身子那么弱,不能天天喝粥和吃干粮啊,肚子里没有油水怎么行?
舅舅舅母,我不是为了自己,我和我弟是想给咱家里做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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