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断!”
青芒快于身后箭,斩龙亦可,何况是蛇?
黑蛇嘶喊,老妪赌上了全部灵力,再涨一圈,足足有成年男子合抱之大!
“龙缠!”
隐有灵智的黑蛇自知难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青芒先到,黑蛇故技重施,抬口便咬。哪想此时非彼时,还未吞下肚子,便要从后颈出透体而出!
鳞片纷飞,挡不住由内而外逐渐清晰可见的青光!
风火利三种加持之下的箭簇也如约而至,毫无花哨的划出一道直线,让分心处理青芒的黑蛇避无可避。
“砰!”
寒光没入黑蛇头颅,红芒乍现之下,伤口瞬间崩裂!
内外皆伤!
黑蛇无力张嘴,发出一声低沉的哀鸣,而后化作寸寸黑烟,消散在了夜色之中。
箭光未消,带着一股冰冷夜风,没入了已经没有任何防护的老妪的额头。
初春之时没有虫鸣,更显得此刻寂静。
喘着粗气的谷拥收回了奚桐,回身朝着车厢里看去,松子堂也失力一般软软瘫倒,目光却一直盯着谷拥的头顶。
“我欠你一条命,放心。”
松子堂声音有气无力,语气却是坚定。
谷拥点了点头,重新捡起了斗笠,戴回了头上。
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李长风,谷拥一屁股坐在了马车上,耳边却传来阵阵呜咽。
岑景亲眼见到了老妪的死,也亲眼看到了谷拥头上的悬剑。
“他是神庭悬赏的罪大恶极之人!”
还没来得及欣喜,就有一种才出龙潭,又入虎口的悲哀感觉。
“姑娘。”
想了许久,谷拥还是决定冒着奚桐吃醋的巨大风险去看看,毕竟夜黑风高的,让别人哭上一晚上也不太好。
至于有没有其余心思,恐怕连他脑袋里的奚桐都不知道。
水光蕴蕴的眸子全是可怜,抬眼一望走过来的谷拥,顿时惊恐如小鹿,却又不知如何躲避,只能赶紧又埋下头,似乎只要不看,就能从眼前这个通缉之徒手下逃过一劫。
然后轻轻捂嘴,声音软糯,如同江南特有的红糖。
“别杀我。”
她完全不知道,这番小动作对于男人的杀伤力,堪比一记八品功法,冲着心脏来的那种。
“咳咳,姑娘,我没有恶意。”
倒是谷拥有些手足无措了。
依照刚才谷拥的本事来看,要杀她或者图谋不轨的话,易如反掌,何必说这么多废话。
于是岑景抬起了头,双颊有泪痕,终于是不再那么恐惧了。
“你,还准备去连云城吗?”
听着谷拥的话,岑景想起了林城里,一开始被胁迫,最后在钱财诱惑下卖了自己的父母,想着所有男人看自己时那充满了欲望的眼神。
而眼前这个神庭的通缉犯,却和那些男人不一样。
她哪里知道,谷拥要是敢露出一丝一毫的邪念来,吃不了兜着走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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