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局,听说过使人致幻而啃噬人体的毒品吧!被他们抓住,效果和那种情况差不多。他们力大无穷,被抓住就凶多吉少了!”梅贻斓说完,然后对着杨局欠了欠身子:“杨局,我先去封下样品。失陪了。”
杨局看着梅贻斓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思。郑和平凑到身边悄声对杨局说:“杨局,这种人可真不好惹啊!你看这盘支书他们可都是人仰马翻了。”
杨局瞥了眼郑和平,冷声说:“别贫了,调查的怎么样了?”
郑和平看着满院子的村民,眼神飘了下:“杨局,这盘支书估计是交不出这些个村民的尸体了。”
“去向?”
“好像是有个团伙把这些尸体给收走了。具体干什么,还不清楚。可是,这些村民文化程度都不高,不会这么熟练的使用这种提纯过的致幻孢子粉。更何况他们手中还不止有两种以上的不同类型的孢子粉。”
杨局沉重的点了点头:“人民安全才是我们做这行的责任和追求的目标。”他偏了下头,看了看吕科长临时征用用来审讯的办公室:“小吕可能也审不出什么来了,你去帮帮他吧!”
郑和平点了点头,正准备过去,却见临时审讯室的门开了,吕科长大惊失色的跑了出来,高声呼喊:“梅教授,梅教授,你快来看看,快过来看看,盘支书不行了!”
郑和平和杨局见状,对视了一眼,郑和平迅速往审讯室里跑。只见盘支书口吐白沫,眼睛已经翻白,浑身不停抽搐,那两个小民警都快吓傻了,只知道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这时,梅贻斓进来了,他凑近盘支书,用手搭在了盘支书的脖动脉上,然后又抓住了盘支书的手,按压了下手指尖,站起身,叹了口气:“没救了。应该是服毒了。”
吕科长闻言结结巴巴的说:“他就在我们面前,没看见他有服毒的动作啊!”
郑和平看着吕科长那又急又恼的样子,知道吕科长是摊上事,没法交代了。
只见吕科长眼巴巴的看着梅贻斓:“梅教授,你得想想办法,我们只是正常询问,既没有恶语相向,也没有肢体接触,他,他~~~”吕科长气的话的说不出来了。
梅贻斓瞟了一眼盘支书开始平静的尸体转头问吕科长:“你们是想问他尸体去那了才导致他这样的吧!”
吕科长哭丧着脸:“是啊!这么多人失踪,又不见尸首,我们这没法交代啊!”
“估计你们继续问其他村民也会和他一个下场。”梅贻斓不疾不徐的说。
吕科长听了这话,想死的心都有了:“那我们也得继续调查,继续问啊!要不然,一会我们先搜身?”
郑和平拍了拍吕科长的肩膀:“一会杨局会和你们头联系,这个案子比较复杂,可能得转给我们。以后还需要你们多多支持。”
吕科长听了这话如释重负,可他瞥见盘支书的尸体,脸色又难看起来:“且不说这个案子是否还需要我们继续查下去,就眼下的这个情况,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挨处分了。”说着,他又看了看郑和平,又看了看梅贻斓。或许,在他心底,还是有一丝丝期盼,希望盘支书的意外身亡,郑和平和梅贻斓能给出一个对他们有利的结论。
郑和平显然知道吕科长的意思,可他毕竟不是一个系统,当然是无能为力,所以他也只能选择沉默。
梅贻斓看了看吕科长,没有吱声,转身出去了。一房子的人面面相觑,看着盘支书的尸体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一会,梅贻斓又拿着个医疗箱回来了。只见他戴好医用手套,戴着眼镜和口罩,蹲在盘支书的尸体旁边,又是用棉签蘸取盘支书口中流出的白沫,又是取头发。眼睛,嘴巴里的黏液他也蘸取了。甚至还用了一根长针直接刺向盘支书的心窝处,取了血。心窝处取完后,他又割取了一些皮肤组织。
吕科长颤抖着声音,显然被梅贻斓这个举措给吓坏了:“梅教授,你如果没有任何手续的情况下解剖尸体是违法的。”
“我知道,我只是取样做个毒物测试,不会影响将来法医做鉴定。这也是最快给你们洗脱嫌疑的方法。”
“梅教授,这些村民都得了什么病?”吕科长试探着问。
“初步分析,应该是这些村民的脑部都受过感染,而且炎症分泌物聚集已经形成了海绵体。至于是受什么东西感染还不知道。只是,可以直观的看见的是,这些村民因为脑部神经受损,会出现渴水的现象。也就是说,他们会不受控制的不停喝水,继而引发水中毒。可有些人也有可能会一直喝水,直到不吃任何食物,只喝水,直到活活被饿死。”
吕科长听了脸色大变:“会传染吗?”
“应该不会。但是,我猜测,这应该是人为投毒导致的。也许,有人在拿这些村民做试验。不过,我说的是也许,或许也是我多虑了。所以,吕科长,你听听就好。”
吕科长一听头大了:“梅教授的意思是,这二十几个失踪人员是被人害死的吗?”
“吕科长,我没有这样说。一切还得你们找到尸体才能定论。不过,照此情形,你们想找到尸体也有些难度。这些村民定然不会配合的。吕科长,你说,还有什么比人的生命更重要呢?”梅贻斓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如果自己不能活,那么家人就是最后的希望。”吕科长脱口而出。
郑和平很是欣赏的看着梅贻斓,心说,杨局说的对,这种人不来我们单位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智商。“吕科长,回头你摸排一下这些村民还有什么亲戚朋友,我们得找到他们共同的利益点和威胁点。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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