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凝苏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余烛七,轻声应道:“我一个朋友。”
“哦?朋友?”
那青年男子走到了余烛七的身前,细细端详这余烛七问道:“他是怎么受的伤?看着不像是阴傀所为。”
这青年身着藏青色金丝祥云劲服,腰间别着一把刀和一块令牌,隐约可见上面写着“大理寺”三字。
没错,这人便是叶凝苏所协助的大理寺中人。
叶凝苏闻言迟疑了一瞬,如实道来:“那阴傀在此消失,我以为我这朋友是邪修,所以便一掌拍了上去没收住手,便把他打伤了。”
“呵,你以为?”徐行饶有兴致的笑了笑,“那阴傀在此消失,而他又恰巧出现于此,为何他不能是邪修?”
“他当然不是!”叶凝苏眉头紧皱,厉声反驳道:“我与他前几日才在商孝城相遇,他携老带幼最多今日才刚刚进京,又怎可能邪修?”
“即使不是邪修,那也有共犯之疑吧,带走!”
徐行一声令下,身后的两个大理寺吏从便围了上来,欲要带回大理寺审讯。
见状,叶凝苏赶忙拦在了余烛七的面前,“你要干嘛?我都说了他并不是邪修!”
“我知道啊。”徐行一脸玩味的点了点头,“可他出现在此总有嫌疑吧,我带嫌犯回寺里进行审讯有何问题?我觉得镇邪司的手伸不到我们大理寺吧。”
镇邪司与大理寺之间向来不和,其根本原因便是两者之间的职责有诸多相似之处,体制并不完善。
叶凝苏哑口无言,只是皱着绣眉清清冷冷的怒视着徐行。
徐行见叶凝苏不在多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带走。”
这次叶凝苏没再阻拦,任由那两个吏从绕过了自己,将身受重伤的余烛七带离。
审讯嫌犯确实是大理寺的职责,他们镇邪司无法从中插手,叶凝苏这也是无奈之举。
当然,叶凝苏也不会置余烛七而不顾,事后她自有打算。
“徐行我警告你,审讯可以,但他若是伤了分毫,我唯你是问!”
叶凝苏深知大理寺的肮脏手段,出言朝着徐行警告道。
“凝苏啊,你就放心吧,我们大理寺行事一直都是秉公处理的。”
徐行的语气极为轻浮,显然没把叶凝苏放在心上,转身径直离去。
虽然阴傀没抓到,但抓到一个替死鬼倒也不错,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徐行已经迫不及待回去复命了。
叶凝苏见徐行带着余烛七离去后,叶凝苏也没再多愣,朝着镇邪司疾驰而去。
眼下这番情形,必须要找司正出手了,否则事情可就不妙了,一定要尽快才行。
所有人都已离去,但院落却并未宁静,一个身着黑袍人从漆黑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五天之后?那岂不就是皇帝老儿祭天之日?虽说损失了一个阴傀,但有那小子背锅扰乱大理寺与镇邪司的注意力,这倒是省了我们不少功夫,倒也不错。”
那黑袍人的声音阴柔交杂,分不清是男是女,整个人都掩盖在黑袍之下,不得见其真容。
不多时,黑袍人也就此离去,小院这才恢复了宁静。
……
一刻钟后,镇邪司临渊阁门前。
这临渊阁是镇邪司司中的核心之处,虽是深夜但其中仍旧灯火通明。
“凝苏。”
叶凝苏调息之时,一个身材消瘦高大的青年男子迎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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