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有一处不小的院子。
吱丫~
伸手推开了破旧的院门,苏言进了院门。
正当他转身关门时,一道飘忽的女声传来。
“你去哪了?这么久才回来?”
闻言,苏言瞅着那被黑布遮着严实的西屋,翻了个白眼。
“这要搁一人在院儿里,非得吓死不可。”
“你……这不是没人嘛?”
“没事儿你就别咋呼。谁家鬼大白天跟你一样的?”
“你见过别家的鬼?”
苏言冷呵,“没见过,可我就是知道。人家的女鬼是清冷如仙子,你?呵呵。”
“没见过你说什么?”屋内,气急的声音传来,“去把那鬼找来!”
“呵呵。”
“啊!!!你气死我了你!!!”
懒得理她,搭院门,苏言推门走进堂屋,书箧随手往旁边的凳子一扔。
发出‘哐当’的一声响动。
临了,一个热气腾腾的食盒放置于桌面,引起了他的注意。
打开一看,一碗呼呼冒着热气的肉沫汤面摆放在内,旁边还有几碟小菜,荤素搭配,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增。
见此,苏言转头瞧了瞧周围,除了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外,再也没有能证明食盒的事物存在。
整个堂屋几乎是一览无遗。
事实,就连东、西两屋也各有一张床,一张铺盖而已。
西屋,若不是某鬼哭着喊着要躺,苏言估计连床都懒得弄。
目光朝着周围扫了一圈,他没有任何发现。
瞧着眼前的食盒,苏言心中疑惑。
总不能自己飞来的吧。
至于指望西屋里的那玩意儿?
做饭?
那还不如靠他自己来的要好。
苏言转头看向西屋,问道,“这东西谁送来的?怎么连个信儿都没有。”
“哼!”
一声冷哼传来,鬼气森森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飘忽不定。
“不知道!烧了!”
语气中透着理直气壮,听得苏言牙根直痒。
“改明儿,我把你也给烧了。”
“哼,用你屁股想也知道,除了那个骚狐狸外,还会有谁?”
话音再度传来,透着不高兴。
“每天想方设法的骗男人。我告诉你,苏长生!我再发现她每天差人给你送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我我……弄死她!”
俞茉莉?
苏言暗自点头,心中了然。
这个女人是一个月前在城里归途中认识的,家在城东,确实如某鬼所说对他有点儿意思。
话虽然难听,可以他现在的境遇来说,确实只有她才会送饭菜过来。
瞧着食盒里还冒着热气的饭菜,苏言有些头大,没想到那女人转变这么大。
这行为,属实超出预期了。
之前,她最多只是送一些小东小西来着,好几次还没送出去。
“哦。”
随意的哼一声,苏言坐在了桌旁,他伸手端出碗碟,提起筷头。“等你晚出来,我看着。”
“你还吃?!那种人送的东西怎么能吃?不许吃!”
“不然呢?”
听着传至耳畔的话音,叨叨的苏言脑仁疼,他有气无力道,“倒了?那多浪费。”
“你!不跟你说了。”
屋内声音静了下来,只剩下苏言‘吸溜’面条,咀嚼小菜的声响。
咔嚓咔嚓!
“长生。”
似是安静了一会儿没见到苏言搭话,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长生!”
咔嚓咔嚓!
“长生!”
“……”
嘴里嚼着青菜,苏言额前似有青筋暴起,嘴角直抽抽,“叫魂儿呢你!”
“让我安静一会儿。”
“你生气啦?”
“……”
“真生气啦?”
“生个毛的气啊我!心情不好,你给我闭嘴。”
“……”
灵素,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孤魂野鬼。
九个月前,苏言外出路过隔壁山头的时候,发现了对方。
看她可怜兮兮缩在几块石头搭建的野坟下,同情心泛滥,这才把鬼领回了家。
绝对不是对方一路尾随而来。
至于她口中的长生,是当时临时起意的字。
身份不同,名或字,也就是一个不同的代号。
那天晚,他翻看书籍时,不经意间与她搭话。
意识还浑浑噩噩的灵素突然就兴致勃勃起来,一个劲儿的对他痴傻般叫着,“长生!”
“那是人快死了,才要起的字!除了特殊情况,谁会要这种字?”
“长生!长生!”
“……”
“随你。”
直到她灵智不再时常处于浑噩后,苏言才问起这件事。
歪着脑袋想了想,她竟然回了句。
“僵尸和长生很配哦!”
“……”
苏言很想开口问问,她是不是喜欢巧克力。
一个百多年甚至更久远的孤魂野鬼……
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穿得那身破烂也不像是什么好料子。
知道个鬼的巧克力。
临了,苏言也随她去。
僵尸,不老不死不灭。
确实很配长生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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