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衙,陶谦与属下臧霸、孙观、阴德、赵昱、汲廉、刘馗等坐于厅中。陶谦看了朱皓带来的朱儁的手书,对朱皓说道:
“令尊乃当世名将,如今广招义兵,陶某本应尽力相助。不过我这徐州黄巾匪乱方平,眼下依旧是暗潮汹涌。如果分兵,只怕徐州危矣,况且前次袁绍集兵数十万尚且不能诛杀董卓,今日我又如何能够放心助你呢?”
朱皓当然知道陶谦是个怎样的人,陶谦拒绝的话刚说出口,厅中其他人立刻神色各异。阴德、赵昱等文士,自然是赞同陶谦的想法,纷纷附声。然而臧霸、孙观二人却似有不满,这一切都被朱皓看在眼里。于是,朱皓向陶谦说道:
“世伯的难处,朱皓明白,既然如此,只有一事相求,还望世伯一定答应。”陶谦曾和朱儁同在洛阳为官,略有交集,所以朱皓称呼陶谦为世伯,同时也是有意拉近关系的意思。
“所求何事?贤侄但说无妨。”陶谦也客气道。
“家父此番誓除董贼,只是这粮草恐怕难以为继,徐州在世伯治理下井然有序,衣食丰足,还请世伯为我解粮草之忧!”朱皓道。
“此事无妨!我即刻着人整备粮草队,你可一同带回中牟,今后再有所需,可随时着人来取!”既然不要自己出兵,陶谦也变得大方。
“那好!侄儿这里便谢过世伯了!诸位大人、诸位将军,朱皓这就告辞了!此番若事成生还,得拜功名,他日再来徐州相谢!”说这番话的时候,朱皓有意看向臧霸、孙观二人。听了朱皓的话,二人心中更不是滋味!
臧霸、孙观数年前随陶谦平定徐州有功,被表为骑都尉。然而这几年来,陶谦大罢兵戈,二人再无建功立业的机会。此前关东兵起时,陶谦按兵不动,二人便已是心急难耐。如今朱儁再来相邀,陶谦却依旧不肯出兵,如此下去,二人只怕是要在这徐州困居终老了!朱皓最后的话意思是要去建功立业,这明摆着是挑拨二人。
散了宴后,孙观来到臧霸所在,对臧霸直说道:
“宣高兄甘愿困居这徐州?这般日子是你所想?”臧霸字宣告。
臧霸怨叹道:“这陶恭祖是文士出身,如不是逼不得已,从来不愿擅动刀兵,我们两个人毕竟是他提拔,他既无意,我等又能奈何?”
“当丈夫生当为豪杰,死为鬼雄!你我都是戎马出身,不能建功疆场,活着又有什么乐趣?难道你真的甘愿老死在这徐州?”
“当然不愿意,可不愿意又能如何?”臧霸说道。
孙观脸上露出阴狠说道:“依我看,这陶谦终究不能安守徐州,迟早要被人图谋!我们不如”孙观做出一个割喉的动作。
这孙观原是泰山郡流寇出身,所以行事向来不太讲道义。可这臧霸不同,臧霸之父臧戒为县狱掾,因据守律法,没有听从太守凭欲私杀狱犯。太守大怒,令人收押备罪。时年十八的臧霸获悉父亲被押囚,召集食客十数人将父亲救出,此后与父亲逃亡东海郡,经此事迹臧霸的孝烈勇名遍闻乡野。孙观说要杀掉陶谦,臧霸怎么能同意?
“仲台不可放肆!忘恩负义非男儿所为!”孙观字仲台。
“既然你我都不甘心困守此地,那我们便去投效朱儁便是!万不可伤陶恭祖分毫!你我但引本部人马追上朱皓,一同相会于朱儁如何?”臧霸提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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