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小三子很是受用。他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被人恭维的感觉了,当下说道:“罢了,你多去给我们上几壶酒,晚些时候在送过来几位姑娘吧。”
小儿欣喜,忙不迭的朝着几人点头哈腰,随后便退了出去。
“三哥,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咱们是来找姑娘的,结果还他娘的没有。”说话之人说着还锤了一下桌子,让桌面上的酒壶哗啦作响。
小三子为几人斟满了酒杯,说道:“那小二说的也在理,每到年根,这院里的客人便络绎不绝。来,咱们喝酒!”说着又抬起了酒杯,朝几人一示意,便爽快的喝了个干净。
“滋啊,爽!”其中一人问道:“这酒是那江家酒楼卖的神仙醉吧?”
“没错,整个应天府独此一份。”另一人回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爷也能天天喝上这样上等的美酒。”
“你他娘的先有个家在说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说完,几人皆是沉默不语。仿佛是牵动了他们身上某一点,让他们的精神瞬间萎靡。
小三子见此便安慰道:“等明日把主上安排的任务干完了,离咱们大口吃肉,大口吃酒的日子便不远了。”
说着又端起了酒杯,朝着几人说道:“来,咱们在干一个。”
“干了!”
李攀的叫喊声也得到了回应。
本该逃跑的人停下了脚步,回头问道:“是攀哥嘛?”
李攀一愣,随即也停下了步伐,离着那人有个几米,由于这条路比较偏僻,夜晚行人几乎没有。李攀小心的问道:“你是何人?”
“攀哥,是我!小豆子啊。”小豆子,本名窦骁。与李攀年岁相差相仿,两人几乎是同一年进了军营。不过所在的军营不同,便很少见面了。
李攀也是惊喜的问道:“窦骁,我听婶子说,你不是前两年战死了嘛,你这是?”
李攀不敢确定,因为靖难以后,这些守城的士兵大部分都被重新收编,少部分因为战局而被处死。
处死的人大部分都是奋力抵抗之人。
现在本来死掉的人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窦骁快步上前:“攀哥,咱兄弟二人有几年没见了吧?”
李攀许是遇见故人,心中难免有些激动,完全没注意对方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回应道:“可不是,那年服了兵役以后,咱们就没见过了,这一晃已经三年多了。”
窦骁这时已经来到近前,伸手拍了拍李攀的臂膀:“攀哥还是这么壮实。”
“这两年你去那了?婶子说你死了,就连阵亡名单里都有你的名字。”李攀拽住窦骁的手,边走边说:“你既然没死,那快跟我去趟军营报告一声,还有可能跟哥哥一样,混个总旗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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