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棉棉用手捏着司徒笑的小下巴,笑道:“红翡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司徒笑嘟囔道:“也没什么红翡姐姐都知道的事儿,娘肯定早就知道了呀!”
阮棉棉一噎。
红翡都懂的事,她阮棉棉就应该更懂?
这是什么逻辑!
“娘,昨儿大姐姐又给了我一匣子宝石,您来帮我看看用来镶什么好”
说着就坐直身子下了床,趿着鞋去了妆台那边。
阮棉棉暗暗好笑。
世上的事情都是顺其自然就好,又何必庸人自扰。
她站起身也跟了过去。
忠勇侯爷娶妻,皇后娘娘嫁妹。
单就热闹而言,这一场婚礼几乎可以同十多年前皇后出嫁相媲美。
自小就喜欢凑热闹的司徒笑,今日却只能安安静静端坐在喜床上。
她可怜巴巴地捂着肚子:“暮沙,我肚子好饿,口也好渴”
暮沙道:“姑娘再忍忍,等侯爷挑了盖头,你们二人喝了合衾酒,就可以用饭了。”
司徒笑只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压折了。
“淡烟,让人去瞧瞧,阿浚哥哥来了么?”
淡烟笑道:“今日来吃喜酒的人那么多,有好些都是同侯爷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总要一一敬酒才是,姑娘莫要着急。”
司徒笑嘟了嘟嘴。
道理她当然是知道的。
淡烟其实只说了其中的一部分。
大宋的男子多半都是十七八岁成婚。
也就是说,这些年阿浚哥哥不知参加了多少次同僚的婚礼。
就他那性子,肯定每次都跟着人家起哄灌新郎喝酒。
好容易轮到他娶亲,人家会放过他才怪。
正想着,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姑娘,侯爷来了”
司徒笑有些小紧张,赶紧挺直腰背端正了坐姿。
阿浚哥哥来了呀!
她的妆容,她的发髻,她的礼服
到底好不好看,会不会让他眼前一亮?
很快,一双绣着祥云图案的靴子出现在她视线中,靴子主人的脚步却显然不如平日里那般沉稳。
其实涂浚的酒量是非常好的,即便今日被人灌了那么多,他也只是有些头晕。
大红的盖头下是他等候了十五年的新娘,是他爱了十五年的姑娘。
这种时候怎么能掉链子?!
金秤杆稳稳挑开了红盖头,露出了新娘明艳动人的脸庞。
“笑笑”
涂浚看着心爱的姑娘,星眸渐渐湿润。
笑笑,我许你一世珍爱,愿你一世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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