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慌失措。

老太太醒过来低声说道：“今日事情不准说出去。哪个走了风声，打死。”喊了一声：“我苦命的宝玉啊！”随即又昏迷过去。

贾政，王夫人赶到，先去看望老太太，然后去看宝玉。

宝玉躺在床上嗓子喊哑了，二人上前查看，见他竟然太监了，王夫人惊声惨嘶，一口气没上来憋闷昏迷过去，贾政也是落泪，看见夫人昏迷急忙掐他人中，王夫人面如死灰，泣不成声：“你个没有福气的，叫我以后怎么活······”

贾政边落泪边哽咽道：“孽障啊孽障，早听我话，怎么能有今日惨祸······”老泪纵横身体支撑不住，瘫坐地面。

众人急忙相劝，丫鬟们去扶贾政，王夫人。

西府慌乱，老太太在太医诊治下醒转下地，问宝玉情况：“张太医，宝玉的伤还能好吗？”

张太医包好伤口，知道无法补全：“老太太，宝玉伤势严重，伤好之后留下后患是肯定的，请恕老朽无能为力。”

老太太面色发黄，长叹一口气：“命数如此，人力强求也是无用。让你费心了，今日事情还请张太医保密。”

张太医严肃道：“保密是应该的，也是我杏林的规矩。”

老太太点头：“鸳鸯一会诊金待遇要高。”

鸳鸯应道：“是，老太太。”

“老太太不需要如此。老朽保密还是能做到的。”张太医急忙保证。

张太医离去。

老太太望着绝望麻木的王夫人，神色木然的贾政，心里想着宝玉在西府如龙冲撞，衣食住行待遇，自己花了多少心思，从小宠爱到现在，竟然是个福气浅薄的，成了无法传宗接代的废人，那块玉也是死物，没有灵应，否则岂能遭此大祸？

自己把黛玉许配给他的心思，府里人早有揣测，如今却是不能再提了，精心呵护的孙子，落得这般下场，多年的心血感情栽培一朝成空，悲痛哀伤，两度晕厥，空落落的难受。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消息早晚走漏，西府主人绝对不能是个废人，那样成了什么样子，民间朝中嘲笑，怎么在世间立足？人情如此……

“唉，宝玉命中没有福气。”老太太心中理智战胜情感，口中一叹：“宝玉的事情不要惊动亲戚故旧了，政儿你给他找个清净院子，过几日搬过去养伤，我这里太过吵闹。”

贾政当然明白这意味什么，黯然回道：“是。”心底已经无话可说。

王夫人心如槁木神游天外。

王熙凤现在掌握四府营生，又处理西府事务，地位稳固，不再弄以前的花样，陪到半夜便告罪离去。

众人都知道她如今不得闲，每日处理大量事情，除了老太太，府里的人都要仰仗她分润些好处，所以没人挑理。

邢夫人得了不少好处，当众嘱咐她注意身子云云。

一群丫鬟婆子拥簇王熙凤离开贾母住处，心里想着贾蓉回府，不知道哪天能见到他，自己空闲太少，送过来的桃脯甚是合意······

一个月报账两次有些少了，跟他说说。

······

贾蓉早晨醒来精神舒畅。

“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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