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世的认知里,这次变法是完全失败的,因为在教ke书里是这样记载的:公元一零七六年王安石罢相,宋神宗依旧坚持变法,但却举步维艰,直到三十八岁去世,其后八岁的宋哲宗赵煦继位,高太后认命司马光为相,尽废新法,史称元右更化。
在高太后的主导下,司马光等人致力于恢复祖宗旧制,前后历时九年,此一时期改革派人士几乎全招贬职。蔡确、章惇等被贬至岭南,开启北宋贬官至岭南的先例,以及党争的先河。
可书里却没写,在高太后过世后,十六岁的宋哲宗在元佑九年亲政,重新任用章惇为尚书左仆射门下侍郎,恢复宋神宗的新法,史称“绍述”,意为继承,曾布用为翰林学士,张商英进用为右正言。
章惇当政期间,对元右诸臣大肆报复,以“抵毁先帝、变易法度”的罪名,剥夺了司马光、吕公着的赠谥,绝大部分的旧党党人都被放逐,贬到岭南等蛮荒地区,又企图追废高太后,为哲宗所止。
到了宋徽宗时期,为了调和两党之争,赵佶将章惇以罪贬逐于外,改用韩忠彦、曾布为相,试图补救一番。
当然,在贬斥章惇这件事上,徽宗赵佶报复的可能性更大,只因在宋哲宗去世无子的情况下,选择大宋后继之君时,向太后属意当时还是端王的赵佶,而章惇则大力反对,他给出的意见是,“端王轻佻,望之不似人君。”
因此,赵佶登基后,完全有动机报复章惇。
可即使如此,有一点却是无可争议的,那就是徽宗赵佶也是变法派,他在位时力图恢复父兄的新政。像大名鼎鼎的奸相蔡京,便是新党中人。
只不过遗憾的是,此时新旧两党的矛盾,已是不可调和。再有就是,蔡京私心过重,与宦官童贯等人勾结,立“元右党籍碑”,将司马光等人一一定为奸党。
这便使得赵佶在位期间,非但没能压下两党之争,反而使得两派斗争愈发激烈,加速了北宋的亡国。
但有一个事实,后世却没人提起,那就是在哲宗、徽宗时,二人逐步恢复了免役法、保甲法、青苗法等王安石变法的举措。
也就是说,从宋神宗开始变法到靖康之变,北宋灭亡的这四十年间,有大部分时间北宋实行的就是王安石变法。
如此,又岂能说王安石变法是失败的?
后世不提“王安石变法导致北宋灭亡”这一观点,是由于其变法内容符合是时代潮流,比较先进的,像民国时期实行的保甲制,便是参考了王安石的保甲法。
俗话说的好,领先一步是先驱,领先十步要先逝。
王安石就是太过领先所处的时代,才落得那个下场,也间接加速了北宋的灭亡。
好比真实的历史中,古人对其变法的主流看法都是负面的,南宋、元、明、清四代近八百年中,王安石变法大抵是祸国殃民的代名词。
综上所述,也难怪历史上还有一种观点认为,如果不是发生金国入侵之事,就算北宋不亡,但也绝不会再有南宋的百年江山。
某种程度上,外敌的入侵促使宋朝内部矛盾趋向缓和,使得外部矛盾成为主流,延缓了宋朝的存在时间。
当然,不管这种观点是对是错,都不能改变穆栩南下的决心。
到了靖康元年年末,穆栩和大宋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但凡明眼人都看出来,双方的大战就在眼前,已是不可避免之事。
与穆栩的坚决不同,赵桓此时仍旧心存幻想,到了这年除夕来临之前,他不顾吴敏一行被扣押的事实,又派遣了一队使节前来出使,妄图用高官厚禄和割地赔款,来诱使穆栩放弃战争。
穆栩一开始对宋朝使团来访一事,本是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直到之后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勃然大怒。
原来当日祭祖完毕,在休息的间隙,赵福金突然一反常态,言语中不但提到了近日之事,还拐弯抹角的替赵桓说起话来。
穆栩一听这些话,顿时就警觉起来,只因他清楚的知道,妻子是个喜静之人,平日里几乎很少出府,又不爱过问外间之事,今日却这般反常,必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若想轻易接触到妻子,并挑拨她来劝说自己,那此人要么是府上下人,要么便是拜访的官员女卷。
想到这里,穆栩的脑子立即转动起来。
他心下明白,此事若是前者所为还好,无非是府上有大宋安插的探子,只要将其揪出来也就是了。
但若是后者的话,那就说明他手下或许有官员怀有异心,要不然就无法解释,谁家女卷会这么不开眼,来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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