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给孙掌柜做了一道特别著名的苏帮菜——松鼠桂鱼,不管是从颜色、香味、味道,亦或者是刀工上都堪称上上上品。
菜还没端出来就馋得酒楼的伙计们都流下了口水。
他们围成一团,眼神羡慕地看着坐在人群中间的孙掌柜,光是闻这香味,孙掌柜就激动不已,他颤抖着手夹起一筷子肉,慢慢地送进嘴里,伙计们不自觉地也跟着吞咽起来。
凌初和小玄空馋得口水直流。
连孙掌柜养的狗闻到香味都从后院跑出来了。
两个前爪扒着桌沿,嘴筒子使劲儿往前拱。
这道松鼠桂鱼可谓牢牢地抓住了孙掌柜的心和胃。
当即就聘请凌知为福鼎酒楼的主厨,甚至在月俸二十两的基础上又给她涨了三十两,一下子月俸就成了五十两。
跟同裕酒楼主厨的待遇齐平。
看得伙计们羡慕不已。
但他们又都由衷地敬佩凌知,孙掌柜以前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厨子,见孙掌柜都认同了凌知,他们当中自然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不满意。
而且,伙计们对酒楼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厨子,他们心里个个都美滋滋的,这意味着,从此以后酒楼的生意就能蒸蒸日上了。
酒楼的生意一好,他们的待遇也会好。
所以,这些人对凌知的到来可是十万分的满意。
他们爱戴她敬重她还来不及呢。
不过,孙掌柜也有他自己的算计,凌知必须在福鼎酒楼干满二十年才行。
凌知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甚至有些出乎意料,她没想到孙掌柜还是个挺重视人才的人嘛。
“成交。”凌知认真地说,“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别说是一个条件了,一百个条件他都答应。
孙掌柜笑容满面,一改这些日子以来的颓废样,态度极好地道:“随便你说,只要我能做得到的,全都应了你。”
凌知唔了一声,她摸着下巴道:“我每三天只做一次饭。”
“三……三天一次?”孙掌柜愣住了,哪有人这样做事情的,他这酒楼一天也就中午和晚上两次,最起码也得一天一次才说得过去啊。
三天一次就要五十两的月俸,他这哪是请个主厨啊,分明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若是不同意,她要是再去别的酒楼……
……
凌知此时身上一身轻,不仅找到了工作,还把凌一编的筐筐全卖了。
按市场价,一个十五文全卖给了孙掌柜。
明天就是冬至了,街道上热闹非凡。
商铺林立。
人声鼎沸。
前来置办东西的老百姓络绎不绝。
他们脸上个个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冬至,一个仅次于春节的节日,在民间更有“冬节大于年”的说法。
在这一天,皇帝要举行郊祭,百官放假休息,次日吉福朝贺。
老百姓也要举行祭祖、祭天、祭窑神、祭师等的仪式,还要穿新衣,办酒席,庆往来,和过新年没什么两样。
从家出来的时候,李静给了凌知一两左右的银子,交代凌知别忘了买些冥币、冥衣、冥裤回来,因为这些东西都是祭祀祖先要用的。
除了这些,还要有一些祭祀品,像荤品有鸡、鸭、鱼、肉、蛋,素品有饭、糕点,饮品有茶、酒。
当然了,每家每户根据自家实际情况来,富裕点的就准备的丰盛些,穷点的就简单的准备些。
像凌知家这情况,以前她是买不起这些东西的,但是现在她找到了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工钱不菲。
刚才她向孙掌柜预支了五分之一的工钱十两银子,就算把祭祀要用的东西全部买完,也不过五两银子左右。
这剩下来的五两银子,连明年开春凌初上学的问题也解决了。
置办完这些东西,背篓里也装得满满当当了。
小玄空爱吃肉,见凌知买了这么多的肉,开心得都合不拢嘴了。
一路上都在傻乎乎的笑。
孩子长得好看,就算是傻笑,也能吸引别人的目光。
凌初表现得比较平静。
凌知身后还跟了一只狗子,这狗子便是孙掌柜家养的那只大黑狗。
还不到两岁,是个弟弟,叫喵喵。
也不知道孙掌柜是怎么想的,居然给一只大型狗取个这么文静弱小的名字。
一听这名,她还以为是只无害的小猫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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