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皱眉:“别被骗了,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凌知刚想说话,手就被小玄空拽了下,她垂眸,顺着小玄空手指的方向看向酒楼大厅。
大厅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上身穿一件黑底暗花纹对襟盘扣棉袄,头上戴着顶黑色的瓜皮小帽,身材高大魁梧,但一脸苦相,好像谁欠了他银子似的。
这便是这家酒楼的孙掌柜。
而这家酒楼则是当年在京城首屈一指的福鼎酒楼,只是近些年来生意不景气,有点没落了。
为什么会没落呢?
这就跟同裕酒楼的创始人有脱不开的关系了。
福鼎酒楼这几年来一直都在跟同裕酒楼打各种价格战,专心做菜的初心也渐渐偏离正常轨道了。
这就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当中。
导致生意越来越差。
说起同裕酒楼的老板,表面上看是王掌柜的,但幕后真正的掌舵人则是赵挚。
说起赵挚,自他从前线退了之后,便过起了逍遥王爷的生活,在西长安街这里开了一家酒楼,本来也不指望赚钱,只是开着随便玩玩的赵挚,却没想到酒楼的生意竟然出奇的好,很快便打败了京城第一的福鼎酒楼,跃升为京城第一。
福鼎酒楼与同裕酒楼一直以来就是竞争对手,尤其在同裕酒楼抢了他们京城第一的头把交椅后,福鼎酒楼便暗自跟同裕酒楼杠上了。
福鼎酒楼的孙掌柜曾豪言掷下重金,只为求得一个能打败同裕酒楼的好厨子,在他们酒楼门口就贴有招聘能人的布告,一个月二十两工钱,比同裕酒楼给的还要多。
孙掌柜肯下本,前来应聘的厨子络绎不绝,然而没有一个人能入得了他的法眼,有的人甚至不会厨艺也来应聘。
简直就是在浪费资源。
与此同时,同裕酒楼为了留住人才,赵挚似乎也跟福鼎酒楼杠上了,就很莫名其妙的,一口气就给酒楼的主厨长到了每月五十两的银子,要知道,同裕酒楼光主厨就有五个,这还不算其他厨子,大大小小加在一块的厨子也有二十多个,就连后厨一个小小配菜的厨子,一个月也有十两银子。
光给厨子的工钱每个月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孙掌柜也想这样搞啊。
可他的荷包根本就撑不住了。
这几年生意差,根本就没赚到什么钱,还倒贴进去不少。
现在同裕酒楼开出五十两的高薪,无异于又在孙掌柜的胸口上插了一把大刀。
同裕酒楼主厨五十两月俸的消息一经传出。
福鼎酒楼有的厨子坐不住了。
他们眼红了。
羡慕了。
一时间,出走了五个。
三个主厨全特么的走了。
还带走了两个干得很不错的副厨。
最后还剩下五个厨子。
两个炒菜的,三个配菜的。
都无法堪当大任。
更让孙掌柜吐血的是。
主厨带走了他们店里的招牌菜。
眼见着福鼎酒楼的生意江河日下,同裕酒楼的生意蒸蒸日上。
孙掌柜那个恨哟。
那个愁哟。
恨不得挖个坑埋了自己了事。
他一直以为同裕酒楼的掌舵人就是王掌柜的。
所以几次见到王掌柜的孙掌柜都恨不得上去暴打他一顿才能出气。
殊不知,在这幕后操纵一切的都是晋王赵挚所为。
王掌柜的只是个跑腿的而已。
为了挽救福鼎酒楼的未来,在生意不景气的情况下,孙掌柜还愿拿出二十两的月俸,也可窥探他的一番真心与焦灼之感了。
要知道,在当时的物价水平下,一般普通酒楼的主厨一个月的工钱也就一二两而已。
现在开到每月二十两,已是天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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