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瞬间有了一股难以明说的味道,赵挚果然很嫌弃地挥了挥手,皱起好看的眉毛。
凌知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凌父凌母,还有凌初。
这三人全都默默地垂下脑袋,装作不认识她。
“破鞋?”影三首先叫嚷起来,他见爷的血液跟玄空的没有融合在一起,之前心里碍于小世子的身份不敢放肆,现在顾忌小了一大半,一听说小和尚把长命锁藏在人家不要的破鞋里,他脸色难看至极,“小子,那可是长命锁,用金子打造的,你怎么能把它放在破鞋里?你这种行为就……就是……”
他就是了半天,也没就出个所以然来。
影二摇头,叹了口气道:“暴殄天物。”
影三猛点头,颇认同这句话:“对,就是暴殄天物。”
影四紧追其后:“长大了也是败家子。”
“不过没关系,爷家底厚,不怕败。”
“就怕没人败。”
小玄空瞪他们一眼,不客气的怼回去,“要你们管,小僧的东西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你们管得着吗?”
影三被他一噎:“你!”
“你什么你。”小玄空迈着小短腿,哒哒哒搬过来一张小凳子,往门口一放,坐在上面,昂着头看他,态度傲慢极了。
“你现在最好祈祷我不是这个臭男人的儿子,否则的话,你以后就有的受了。”
“你们几个别吵了。”赵挚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本来血液不融就让他心情有点烦躁,现在又听几个人咋咋呼呼,吵得他脑仁疼,“一人回去领二十军棍。”
莫名其妙被罚的影一:“爷,我什么都没说……”
“二十五。”
影一:“……”
赵挚一拂袖,又坐回到太师椅上,姿态懒散,语气悠悠道:“身为老大,手下的人做错了事是不是应该承担首要责任?”
这一句话虽然懒洋洋的,但所有人吓得瞬间都屏气凝神,不敢说话了。
影一严肃道:“是,属下知错了。”
始作俑者一二三,此刻乖巧地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这时,凌知拿着长命锁进来了。
一进门,就明显感觉到气氛很凝滞,又低沉,甚至还有点压抑。
不做他想,凌知抿唇一笑,大大方方地走到赵挚面前。
“喏,长命锁。”
凌知递给他。
赵挚一手掩住口鼻,皱眉道:“影一。”
影一:“……”
影一心里苦啊。
一万个不愿意。
想到臭鞋子里的那股味道,他就喉头作呕。
为什么爷不让臭脚大王影二来拿?
影一欲哭无泪,硬着头皮就要接过,谁知凌知手一扬,就拿了个空。
难得有一次机会能让这人吃瘪,她可不会轻易放过。
凌知面上认真道:“这位公子,长命锁可是能证明你儿子的重要证物,此证物怎能假手于人呢,你未免也太不上心了吧。”
影一在心里猛点头。
赵挚:“他不是我儿子!”
玄空:“我不是他儿子!”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道。
凌知连“啧”了三声,“你说说你,至于吗?”
“不就是从我穿过的鞋子里面拿出来的嘛。”她故意强调这一点。
“又不臭,不信你闻闻。”
作势,凌知又往前凑了凑,赵挚猛地起身,躲得凌知远远的。
凌知见他唯恐避之不及,甚至有几分狼狈的样子,心里憋笑憋的难受。
赵挚虽然没有接,但她戏耍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凌知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若是她再闹下去,恐怕这人就真生气了。
她把长命锁往影一手里一塞。
影一顿时傻眼了。
很快又回过神来。
他是个合格的侍卫。
影一仔细将长命锁里里外外看了几遍,对赵挚摇摇头,“不是爷打造的那块。”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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