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三番两次地跟她作对,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挚上下打量她一眼,“知道你肉厚,没想到你皮更厚。”
赵挚就跟没看见她羞恼的样子似的,他缓缓道:“你在路中间走路,明知前面有马车过来还不让路,我没怪你挡了我的路已是你的万幸,你可倒好不知感恩,还反过来咬我一口。”
瞅瞅,瞅瞅。
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撞了人了还有理了?
凌知气笑了,“你可真好啊,就是长了张嘴。”
童叔不住点头,无比认同凌知的说法。
他家王爷哪都好,就是长了张嘴不好。
“我也不跟你们废话了,银子拿来我这就走。”
“一两,多一分也没有。”
嘭!
凌知一拳头砸在马车上,她皱眉:“我被你们给撞了,赔我银子是天经地义的吧。”
就算没有十两,起码也得二两银子吧。
一两是赔偿木炭的钱,一两是赔她的医药费。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一两银子打发乞丐呢?
赵挚双手一摊,无奈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撞上来的。”
“哈?”
“你脑子有病吧?”
赵挚双眸危险一眯,凉凉看向她,“你刚才说什么?”
凌知迎上他的视线,哪怕此刻他的眼神可怕至极,她也毫不畏惧,反而笑着一字一句道:“我说你脑子有病。”
童叔在一旁听得瑟瑟发抖,心惊胆战。
瞥一眼不知死活的凌知,他只祈求这位姑奶奶赶紧逃命吧。
别再说些气王爷的话了。
“这位姑娘,我这还有点碎银子,都给你……你现在赶快走吧。”
趁王爷现在还没发怒,赶紧保命要紧啊。
凌知不为所动,死死的盯着赵挚,似乎就跟他耗上了。
时间仿佛停止,连空气都凝滞不动了。
童叔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见凌知的脾气比牛还拗,童叔叫苦不迭,暗暗地替她捏了一把汗。
忽然,赵挚身形一闪,快如闪电,不到一秒的时间,便已停在凌知面前。
凌知忽觉脖子上一凉,垂眸去看时,一把匕首泛着寒光,正抵在她的脖颈。
恐惧感从脚底板直窜上脑门,她强自镇定道:“你想做什么?”
赵挚又将匕首往前凑近几分,锋利的刀刃贴上她的肌肤,她能感觉到,只要她稍微一动,刀刃便会立马入肉。
赵挚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仿佛是情人间的呢喃低语,然而他却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杀你灭口,如何?”
男人的声音是低沉的、悦耳的,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似的。
凌知脸色骤变。
魔鬼!
这男人就是个魔鬼!
凌知僵在原地,一点也不敢动弹,生怕一不小心丢了小命,此刻她好后悔自己刚才的逞强,可后悔已经晚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睛一闭,索性放弃了挣扎,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反正我也没做错什么。”
如果死了,说不定她还能再穿回去。
凌知如是想。
也就不再怕了。
赵挚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修长白皙的手抚上她的脸颊,缓缓道:“男人喜欢温柔小意的女人,若是你肯向我求饶,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凌知立马下嘴唇一咬,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来:“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赵挚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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