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芸神色不安,“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儿子……”
阮鹤沉着脸没说话,她也不敢多问。
一小时后,两人停在校门口,径直往教导处跑去。
一推门就看见阮鸿鑫,头顶通红的血迹,神智呆愣。
楚婉芸一下没站稳。
她眼泪扑簌簌的落下来,当即冲到阮鸿鑫跟前,“儿子!妈来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打你了?”
“你说话啊!”
教导主任尴尬上前,“我们问他一小时了,可他就是不说话。”
“其实事情很简单,就是阮鸿鑫和别人打架。”
“但他下手太狠,就把对方打成重伤,现在都拉去住院了。”
“而且他头上的血,也不是他的。”
阮鹤脸色难看,他摸摸阮鸿鑫的头,见他的确没有伤口。
但这么多血迹在他头上,要说他把别人打成重伤,阮鹤是绝不相信的!
楚婉芸可不管这个,当即哭着说:“你快说,到底是谁欺负你的!”
“我和你爸都在这儿,有什么事我们担着!”
教导主任还要说话,不想一直没动静的阮鸿鑫,这会儿有了嘴。
“爸,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正当防卫。”
“之前他就总是带头孤立我,不单是这样,还经常在我牙膏里放针。”
“还在我鞋子里放大头钉,也在我枕头里放过刀。”
越往后说,教导主任脸色顿时惊变。
他忙对阮鸿鑫严厉道:“阮鸿鑫,你这话说的是真的?”
“要知道一旦查出来是假的,你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阮鸿鑫抬眸看他,“老师不信的话,尽管去查。”
这些事情,都是他做过的,只不过对象不同罢了。
就算有人去查,他有的是“证人”!
见他一脸不怕查的样子,教导主任心底一沉。
阮鹤脸色极其难看,他从不知道儿子竟是过的这样的日子!
楚婉芸适时的红着眼,看向阮鹤:“我们给儿子转学吧。”
阮鹤瞬间想起,之前她就提过这事,只是当时想让他过完这学期再说。
没想到……
不再耽搁,阮鹤立马让人办理转学手续。
至于打人这件事,他直接要到对方家长的联系方式。
谈妥后,阮鸿鑫成功转到华城。
楚婉芸眼底闪过一丝得逞。
当晚,阮鹤就着此事,问楚婉芸怎么之前没和他说。
楚婉芸头靠在阮鹤肩上,脸上有些落寞,但仍旧扬着笑。
却让阮鹤看的有些心疼。
她说:“我们母子三人原就是靠着你,只是你总顾着那头,难免轻了我们这头。”
“就算之前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
“现在我们虽有了证,但外头的人总记着云岚,我又能怎么样?”
说着,积攒了二十多年的委屈,顷刻泄了下来。
一时间,阮鹤喉咙口顿时像是被人噎住一般。
他忙把她揽进怀里,安慰:“别哭,别哭。”
“我的一颗心都在你和孩子身上,我总归是想你们好的。”
楚婉芸心头一动,吸吸鼻子:“云岚的事也尘埃落定了。”
“我只问一句,你想好什么办我们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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