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郑秋不躲不避,和尚心中更怒,面庞扭曲,笑容无比阴鸷。
就在刚刚,他被郑秋忽悠的吃了一个大亏,此刻如何还会再相信半分。
“小子,故技重施,你当我是没脑子的蠢货吗?要是真的有人救你,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给我死来!”
伴随着一声爆呵,和尚一拳轰出,尚有丈余之远,所激起的拳风就已经吹起了郑秋的衣角和黑发。
铁拳转瞬即至,可就在贴近面门之时,无数符文从四周飞来,就像是蜂群一般,或围,或攻,瞬间就将和尚困住,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是谁?”
和尚目眦欲裂,四处张望,终于看到一个年轻道士御剑而来,堪堪停在旁边。
“福生无量天尊,看来贫道来得还不算迟,没有酿成大祸,幸甚幸甚。”张晓凡落下飞剑,随即做了一个道揖。
郑秋微微一笑,回道:“道长来的正是时候,一息不晚,一息不早!”
后一句语气隐隐加重,但见张晓凡没有任何反应,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道长应该还宿醉呢吧?”
“的确,贫道的身体现在还在江府躺着,先生看到的,不过是贫道的阳神!”
道家弟子修为进入中三品之后,便能够凝聚出阳神,相当于一具分身,和本体几乎别无二致。
“道长尚未醒酒,便出阳神上街,还真是闲不住啊!”
“修道亦需要勤勉,正是因为宿醉,才适合修炼此等神通。”
张晓凡乐呵呵地解释了一句,似是没有听出任何的话外之意,随即转移了话题,“此人欲害先生,先生想要如何处置?”
“虽然他想要我的性命,但这毕竟只是一个误会,说清了也就好了,总比结下一个大仇,冤冤相报的好!”
郑秋分析了一番,然后转身问道:“你说是吗?大师?”
“是是是!这就是一个误会,若是先生放了贫僧,绝对不会再找半分麻烦,而且我还会帮先生澄清谣言,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绝不食言!”
和尚连连赞同,又是许诺,又是保证,生怕郑秋不信。
就连旁边的张晓凡都以为郑秋想要息事宁人之时,郑秋微笑着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师刚刚就说,要把脑袋拧下来给我当夜壶,不知还算不算?”
看着郑秋那一副认真的表情,和尚怒火中烧,青筋暴起。
原以为是要放过他,结果只是给他下了套,让他死都死的理所应当,无法拒绝。
虾仁猪心,虾仁猪心啊!
“好,出家人不打诳语,是不应该说胡话!”
和尚带着苦笑,发出梦呓般的呢喃,旋即缓缓抬手,一手抓下巴,一手握脑勺,眼睛中一片决然,仿佛已登极乐。
咔嚓一声,脖颈应声而断。
和尚就这样自尽,身体缓缓倒下,顺着屋顶滚落,啪叽一声砸在地面,鲜血飞溅,如同一只打烂的鸡蛋。
周边的百姓远远观望,只有一队官兵从远处赶来,他们将和尚的尸体团团围住,等待着那个姗姗来迟的知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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