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张涒顺着李三洁布的绳子爬上墙头,坐在墙上,看着下面挤成一团的虫人,将一瓶煤油泼到下面的虫人身上,“我正在城楼上观山景,耳听得城内乱纷纷。”
正唱着,隔壁院里眼镜男跑了出来,一手把住一扇院门,一下合上,一把链子挂锁在门把手上来回绕紧,咔嚓一声落锁,关门完成。
虫人群个个高举双手,狂热的望着墙头上的张涒,想把他抓下来。
张涒站起身,抄起墙头上横放的螺纹钢筋,三米五的钢筋有点坠手,内息不断在双臂流动,他慢慢舞动钢筋,寻找感觉,双脚在墙上平稳的移动。
噗,钢筋在手中一抖,尖头一点,直接洞穿一只虫人的脑袋,里面的尸虫也一枪点碎。
左手在腰间一撤,右手微微一抬,虫人头盖骨被掀飞。然后腰部一转,“大枪”划了个弧线,直接抽断了另一个虫人的脖子,尸虫刚刚从头颅冒出,就被抡回的大枪抽烂。
张涒运枪渐渐流畅起来,步伐稳健,腰马扎实,双臂与腰协同,“大枪”出如蛟龙,横如山崩,与炮锤拳同一路数,枪扎如拳刺,枪扫如拳横,枪砸如拳锤,枪挑如拳崩,一十六招枪法正是从一十三式拳法演化而来。一套枪法使完,虫人如练枪的桩子,摧折了一片。
张涒缓缓吐气,螺纹钢筋还是太硬了些,没有枪的柔韧,圈拦两劲使不出来,崩劲威力也小不少。看看上墙的眼镜男,“你也试试?”眼镜男拿起另一根螺纹钢筋,“好。”
二人各自使开“大枪”,院内虫人不断被刺倒,眼镜男使得是一套杨家枪,倒也中规中矩,他只是刺倒十来个,就有些使不动枪了,不一会儿就扔下钢筋,坐在墙头呼呼喘气。
张涒气劲悠长,内息充盈双臂,“大枪”使得越发纵横如意,往往双臂只是微微一动,虫人头上就多个窟窿,每枪都劲力透脑,击碎里面的尸虫。
张涒越使越高兴,“喝。”口中大喝一声,“大枪”如一点寒星,直接将一只虫人钉在墙上,里面的尸虫钉成两段,拔枪待要再杀,满院虫人倒了一地,已没有一只还能站着。
“点火吧。”张涒和眼镜男各自在一侧墙头同时点火,火可不像电视里那样,扔个火柴就完事了,他们点了浸了油的衣服,烧起来后扔下去,开始火势起不来,直到一个虫人被点着了,火才算烧起来,不一会儿整个院子里的虫人都烧着了,有的还没死透,在院子里乱爬。
张涒和眼镜男退下院墙,李三洁在隔壁也烤得耽不住,三人不得不退得更远,直到退到三十多米外的院子里才感觉不到灼热的气浪。
三人爬上这间屋子的二楼房顶上观望,只见村北的小院已经被火光和黑烟包围,只能隐隐看到一堆尸体在光火中烧成一团黑烟。
李三洁有些伤感,毕竟都是她的村人,张涒答应教她功夫,她才心情好了些。
“这一天体力消耗太大,咱们就在这儿休息吧。”眼镜男表情古怪的看看张涒,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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