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前后语句一起翻译,则是:如若感到不适,田冈集团将免费提供药物治疗。
诡异区域居然要依靠财阀管控、善后,日本官方也是够废物的。
至于药物治疗……
真的假的?
喻戎冷笑一声,看了眼车内的美国佬,把卡片扔在了他身。
如果是真的,那午自己给柚木缘做手术这件事,岂不是显得多此一举?
显然是骗人的,有其他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喻戎没兴趣。
“喂,喻戎,帮本大爷把罐子打开。”
喻戎听到声音,看向了身下不断撞击玻璃罐的眼球,思虑片刻后,一脚踩在了罐子,双眼俯视着它,脸满是怀疑。
“电影院那一次我就想问你,找残肢这事,到底是你帮我,还是我帮你?”
“喻戎,你说这话不就见外了嘛,我们是好搭档啊!”
眼球套着近乎,贴了喻戎的脸。
刚贴去,喻戎就嫌弃地躲到一旁,握住手枪怼在了眼球的瞳孔。。
“你谁啊你,说,究竟什么目的!”
“喻戎,等等,你别激动,要是一不小心走火我就炸散了,我说,我说,你先把枪收起来。”
喻戎把枪收回手心,眼球这才接着道。
“喻戎,你看看我现在,一个眼球什么都做不了,这点肉体连精神力量都无法存储太多,这样是永远不可能成为万物归一的眷属的。”
“嗯。”喻戎应了一声,让它接着说。
“所以啊,我得吞噬原来的身体,拥有足够强的容器,才能重新恢复之前的精神力量,重新成为万物归一的眷属啊。”
喻戎冷哼一声:“然后接着做肉干?”
“……”
眼球愣住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好像有点直白。
“喻戎啊,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只有吞噬了原来的身体,掌握更强的精神力量,才能把万物原初留在你脑子里的种子给拔出来!”
话音刚落,喻戎已经重新握住了手枪。
“喻戎,等等,我不会再做肉干了。”
眼球赶忙找补道。
“我现在已经学好了,我恢复力量只想回到伟大的万物归一身边,杀人的事我也不再做了!以后怎么样我都听你的,行吧?”
“真的吗?”喻戎狐疑道。
“真的哟!”
喻戎再次冷哼:“我好忽悠哦。”
话说到这,眼珠甚至都开始流泪博同情,一滴滴类似细胞液的浓汁渗了出来,怪恶心的。
“是真的!而且,残肢不用特殊方法消灭不了,被你们军方带走的左手臂到现在还在呢,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被我吞噬才是最彻底最直接的办法!”
喻戎仔细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
为以防万一,他掀开了玻璃罐,把里面刺鼻的福尔马林倒了出来,朝残肢开了一枪。
跟着子弹一起贴在残肢的,还有那颗眼球。
“你小心点,遇到攻击它会跑的,你忘了我的脑袋了?多亏我动作快啊!”
一边说着,眼球像是吸粉条一样,把比自己大不知道多少倍的手臂吸了进去。
场面过于诡异,喻戎有点恶心。
吃完手臂的眼球明显又大了一圈,涨成了乒乓球大小。
正当喻戎想再警告一番,突然响起的电话铃打断了手的动作。
电话那头是吴帐:“喻戎,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挺顺利的,怎么了?”
“阿叶给我发了份地图,她当时联系不你,就先发给我了,我这就发给你啊,你收一下。”
挂了电话,喻戎打开对方传来的地图,像是东京都的地下密道。
叶子艺居然还有这玩意。
暗自惊叹了一句,喻戎收起手机。
此刻,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倒不是地图的内容有什么不对,而是他察觉到,在视野的尽头,黑暗的角落,几支枪管正瞄准着自己。
与此同时,田冈大厦的地下斗角场,“表演”进行得如火如荼。
主持人宣布最新的战斗结果:“126人团战,泰坦胜!”
斗角场,尸体遍地,血流成河。
可奇怪的是,面的挑战者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人形,他们或多或少都发生了变异,长出了不同于常人的器官。
或是软体,或是节肢,或是棘皮,或是肿胀,一看就极具危险性。
只不过,在名为“泰坦”的庞大体量面前,这种程度的攻击,不过是挠痒痒。
比赛的结果毫无悬念,但大人物就是好这口。
血腥的厮杀,能够激发潜藏在基因深处的野性与兽性,这是无论多少次高潮也带不来的快感。
潜伏在这的艾薇只感到身心不适,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为了不留下破绽和把柄,她把平生所学全都用了来。
配菜、调酒、耍牌、心理暗示,好不容易才稳住了ATM父子俩不对自己伸咸猪手。
斗角场的最高层,田冈八道终于从沙发站起了身,摇着红酒杯,走到了玻璃墙前。
他久违地对下面的表演产生了兴趣,倒不是因为“泰坦”,而是接下来即将出场的高咏。
“田冈叔啊,你不是说,今天晚的表演不同以往吗?”
房间里最年轻的寡头,岛田武如是说道。
对面的老头子阿部度龙也附和:“我没有什么期待,人老了,见得够多了,不过是喜欢和年轻人聚聚,”
田冈用酒杯轻轻敲了敲玻璃墙,回应道:“急什么,好戏就要开始了。”
阿部度龙捋着胡子猜道:“是那个没礼貌的少年?”
田冈点头:“我派人查过他,结果什么都没查到,这个神秘的少年,说不定能给我们带来点惊喜呢。”
“神秘什么的无所谓,无非是找乐子而已。”
岛田武,靠在沙发,打了个响指,将一名兔女郎拦入怀中。
“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周都来一次这里吗?因为我暂时找不到比这更有趣的地方。叔,什么时候弄几个议员放下面厮杀,一定很有意思。”
田冈微微一笑:“控制一个议员不容易,你太浪费了。”
阿部度龙想了想,提议道:“前首相呢?”
田冈立即回答:“那倒是可以准备六七个……这个待会儿再说,表演开始了。”
高咏迈着台阶,缓缓走擂台。
一身的休闲装与周围的画风格格不入,帅气且冷峻的面庞没有任何表情。
他板着一张脸,丝毫没有把脚下的尸体当回事。
他唯一的武器是把武士刀,倒不是因为擅长,而是这玩意最耐用。
为了找个武器,他挑了一下午加一晚,几乎把田冈预备的所有冷兵器都试了一遍,最后在闲置的仓库里,他找到了这把积了一层灰的武士刀。
听田冈秘书介绍,这把刀可是相当有来头。
这是田冈家一代家主去义乌谈生意时,恰巧路过当地古玩百元店,家主慧眼识珠,便淘来了这稀世珍品。
听古玩店老板说,当年孙权砍桌角,用的就是这把刀。
斗角场,高咏拔刀出鞘,那一刻,众多富豪都对这唯一一个正常人类产生了些许兴趣。
常年占内存的赌金计算器又显示了出来,不过赌“泰坦”赢的比重依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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