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苦心头,情绪崩溃,真心实意地哭了出来。
小当坐在门槛,哭声就没停过。
一时间,中院里充斥了贾家三口人的哭声。
……
“刘光天,带小当进去!”
“棒梗,你有什么脸哭?在敢出声我割了你舌头!”
“秦淮茹,你这儿子什么样子你也看出来了,你还打算把他留在身边?等贾张氏回来,指不定他要变成什么样子!”
李安听得心烦,直接主持起了中院的事。
秦淮茹强压住心头的悲意,怀着哭腔惨笑道:“这就是命!”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贪图贾东旭那点工资。”
“如果我不贪那笔钱,我就不会拒绝你。”
“如果我不拒绝你,我就不会嫁给贾东旭,我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秦淮茹说着说着,掩面痛哭,摇着脑袋否定了以前的一切。
更否定了自己。
棒梗被李安的话吓住了,缩在地,怨恨地看着秦淮茹。
他不敢惹刘光天,因为他打不过刘光天;
他不敢惹李安,因为李安很凶。
可他敢惹秦淮茹,因为这是他妈!
棒梗面色狰狞,在心里怒吼着:“错的不是我!错的是秦淮茹!错的是贾张氏!错的是何雨柱!”
因为秦淮茹没给他做饭,不然他吃饱了怎么会去其他人家里拿东西!
因为贾张氏告诉他可以去其他人家拿东西,不然他怎么敢去李安家!
因为何雨柱从来没说过别这样做,不然他怎么敢一直去别人家拿东西!
棒梗咬着牙,身体不自觉地颤抖,在心里不断重复:“我没错!我没错!”
棒梗的表现被众人看在眼里。
都不用李安说,无论是易中海还是秦淮茹,都看出来了棒梗心里的想法。
到了现在,棒梗都不认为他做错了!
秦淮茹的呼吸有些急促,张开嘴好半响,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好抿起嘴,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她眼里的泪已经流干了,心里淌着血。
很奇怪,以往说哭就能哭出来的她,明明心里很痛,却再流不出半点眼泪。
甚至,她还想笑。
笑自己,笑贾东旭,也笑贾张氏。
她早就想管棒梗,可是不管是贾东旭还是贾张氏,都只会骂自己是农村来的不会教儿子。
可这就是他们教出来的好棒梗啊!
秦淮茹现在真的想冲到管教所,把贾张氏揪出来,让她看看现在棒梗的样子!
“把棒梗带走吧!”易中海摇了摇头,棒梗这孩子没救了。
与其在这件事拉低鹿仁义的看法,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了结这件事。
鹿仁义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接揪着棒梗,带刘光天和秦淮茹走了。
刘光天是重要证人,秦淮茹和棒梗是母子关系,也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易中海摇了摇头,进屋带着小当,抱起槐花,回了自己家。
李安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说话。
他对四合院的小孩子都还可以,这也是为什么刘光天铁了心想跟他的原因。
唯有棒梗,他从来没正眼瞧过。
其他人成年后变坏,都有自己的理由。
刘光天兄弟三人不孝,是因为刘海中拿儿子当奴隶,非打即骂,不配做爹,他们不孝无可厚非。
阎解旷兄妹四人不孝,是因为阎家家风就是算计,阎埠贵常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所以他的子女等他老了也开始和他算计。
唯独棒梗,算是得到院子里好处最多的人。
吃,有何雨柱带回来的饭;穿,贾家的衣服都是最先给他做;住,稍稍大了,就占了何雨水的房间。
可他最后变成什么样?
因为一顿羞辱,拼命反对秦淮茹和何雨柱在一起,甚至多年不和何雨柱说话。
但是他本人呢?依旧有脸吃穿住都用何雨柱的,仿佛这是何雨柱应当的。
这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
李安摇了摇头,不再多想。
回到了家里,看到自己房间的一团乱麻,心里也是好一阵无语。
想着收拾收拾,实在不行就去何蕊房间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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