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阳阴郁的眼神扫过他,怒气的眸子里扫过一丝阴冷,像是毒蛇盯紧猎物,狠狠的,唇角微微一扯,勾起一抹不明一味的笑意,道:“那我偏不呢?”
呵。
冷笑声,夹杂着些许的阴冷的气息,从秦修远的身边掠过。
秦修远温和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龟裂,开始慢慢的出现了些许的恢复成原本的笑意。
他且要看看,林宜阳还能撑多久。
“秦大人自然不怕,想来也是能为了华徵拼上一把,搏一搏?”
前面走着的秦修远停了下来,站在一旁,冷冷道:“怎么?现在就已经想要撒手不管了?”
“林宜阳,你可真不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借我的势,想要把她救出来?想都不要想!这件事情本就与你无关。”
大殿中央,一人站立着,在另一个跪在地上的身旁,拿着手中的画卷展开,两人丝毫不曾提及在大殿外曾经的话,各自占领队伍,不曾言语。
“想不到,宜阳还进了宫,不过正好,朕也来跟你细细聊聊。”
皇帝模糊着摸索着一旁的细致的纹路,看着画卷上的人影,心里面开始念叨着关于她的一些事情,仿佛在回忆里沉浸下去,不愿醒来。
当年,她也是如你这般,聪明机智,明媚如同朝阳。可惜天不遂人愿,红颜薄命,多情自古伤离别,朕终究还是负了她。
眉眼低垂,哀伤的眸子里放空着。
华徵扯过秦修远,紧紧的拉近她的袖口,压低着声音,仅用两人听见的话说着:“画卷上的女人是蜀王妃的妹妹,你可知晓她是谁?”
“凝姨母,是她?”
秦修远眸子里闪过一丝震惊之色,看向皇上的时候,带着些许的冷静,像是最后的一声叹息,熄灭了最后的一盏希望之灯。
当年的事情,他也算知晓些许,母亲曾经叹息过,若是凝姨母晚出生几年,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皇上,事情已经过去了,有些事情也该忘怀,人总是要朝前看。”华徵听到秦修远说起的陈年往事,也清楚了凝姨母与皇上之间的情感。
拿着画卷的人暴逆的转过身,怒发冲冠的大声道:“你懂什么!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他精心的呵护着手中的画卷,手摸索着上面人的面容,轻声说道:“我是那么的爱她,她又是那么的懂我,我怎么能舍得让她离我而去?都是蜀王,都怪他!若不是他,父皇怎么会知道!”
狠厉的眼眸猛地抬起,注视着秦修远,“作为他的儿子,与我为兄弟,可是背地里却做着与你父亲一样肮脏的勾当,皇位,你就那么想要吗?”
手渐渐的开始从画布上挪开,成爪一般的抓想秦修远的脖子,一点点的锁紧,扣住的人,呼吸渐渐的加深,涨红的脸,显得很是狰狞。
“想要,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命来拿!”
华徵急了,不过才短短的一瞬间,人就被皇上牵制住,毫无反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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