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学别人伸张正义?”棕发男人又一击膝击将莫林顶起。
剧烈的疼痛让他精神恍惚,棕发男人狞笑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勾拳重击在他的脸上,那皮肉间的沉闷声音令人牙酸。
“没实力,还敢出来丢人?”
三角眼脸上也露出一丝嘲讽,闪身来到他侧身,一记腿鞭重重抽在他的肚子上。
一口鲜血喷出,莫林整个人有些踉跄向后跌出。
“就这种程度?”
三角眼看向莫林的眼神充满了蔑视。
这种尖锐刻薄的神色刺痛了莫林那可怜的自尊,他咬了咬牙,握着木剑站直了身子,努力维持着剑势,斜步向前,他再次发起了进攻。
他双手握剑,木剑自左向右斩出,但当三角眼退后拉开距离后,他的剑势一变,原本斩出的剑刃反向拉回,扫向三角眼的胸膛。
“真是愚蠢又木讷的剑,”三角眼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他看似后退的步伐一变,稍稍侧身,右臂犹如闪电般直接扣住莫林的手腕,五指发力,巨大的力量让近乎要捏碎莫林的手骨了。
一声闷哼,莫林木剑脱手,三角眼左手扣住他的肩膀,像是摔跤一样将他倒灌在地上。
咔嚓!
可怕的冲击力量似乎砸断了莫林的肋骨。
“瞧啊,连剑都握不住,”三角眼戏虐地笑着,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俯身看着他,醉醺醺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真是耻辱啊!”
被人如此羞辱,**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折磨让莫林几乎要咬碎了牙齿。
“这个眼神……唔……真让人不爽,”棕发男人走了过来,弯腰一把提起莫林顶在墙上,一击直拳轰在小腹处,让他吐出一口鲜血。
“垃圾,”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棕发男人语气嘲讽。
松开双手,任由他就这样无力地跌倒在地上,两个外来的冒险者嬉笑着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
虚弱却有坚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莫林挣扎着爬起身子,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他捡起木剑,再次用剑尖指向三角眼。
“小子,你想死?!”
三角眼的笑容渐渐凝固,用一种极其阴冷的语气问道。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莫林迟缓地挥剑。
“再来啊,杂碎!”他嘶哑着嗓子,冲了出去。
“蠢货!那我就满足你!”三角眼低吼着。
他的力量瞬间爆发,一记侧踢朝着莫林的脑袋踢去,莫林木剑一侧却只是让那一击稍稍停顿,接着,他的脸就和木剑贴在一起被踢到在地。
“可笑的勇气!”
在他倒地后,三角眼仍然没有放过他,一脚又一脚,将他像个沙包似的蹂躏。
砰!砰!
沉闷的打击声响起,莫林蜷缩着身子护住关键的部位,右手死死握着木剑。
“呼!真爽!”
暴烈的攻击后,三角眼畅快地呼出一口气,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气息微弱的莫林,他拍了拍手,若无其事地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等!”
三角眼脚步一顿,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缓缓转过脑袋。
巷子口,那个年轻人艰难地爬起身子,正用一种颤颤巍巍的剑尖指着他。
“别以为我会像你一样意志软弱啊!杂碎!”
他嘴里满是血腥味,肿着脸口齿含糊地说道。
在棕发男人、三角眼,以及远处的盖尔文,三人的眼中,莫林以惊人的意志力,一次又一次的爬起、握剑、挥击,然后再被击倒,爬起、握剑、挥击,直到再度倒地。
“似曾相识的一幕……从小到大,每一次的爬起,换来的总是一次次狼狈的失败。”
“朋友的安慰,父母的寄望,还有夜深人静时的心灰意冷……”
“真是……失败的人生啊……”
“但是,我不甘心……我的一生,难道真的就这样了吗……”
莫林摇摇晃晃着站起身子,杵着木剑,已经肿起来的眼睛早已模糊,但一股意志仍然驱使着他发起攻击。
“不!人生总是要拼一次不是吗!”
沙哑着发出了血一般的呐喊声,莫林提起剑再次向前挥去。
“妈的,这小子疯了吗?”棕发男人都有些惊惧。
三角眼也低骂道:“倒霉,遇到一个疯子。”
两人一左一右,再度将莫林击飞出去。
鲜血飞溅在空中,这一幕,好像就此定格。
“又失败了呀……终于,结束了啊……”
莫林的意识有些模糊,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只觉得有些解脱。
扑通!
身躯落在地上,他的意识陷入了黑暗,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
“明知道会失败却一次次尝试,这就是求而不得的悲哀啊,情感有时会战胜理智,但那只会让人更痛苦……”
“不过,这就是少年人的倔强啊!”
盖尔文以一种近乎咏叹的语调自语着。
眼神里毫不掩饰地表露对那倒在地上的年轻人的欣赏。
这一幕,竟是如此该死的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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